- 华澄安加完班回到出租屋时,已经是凌晨一点。她把通勤包随手扔在玄关的矮凳上,踢掉磨脚的高跟鞋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只想立刻把自己摔进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。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,显示着几条未读消息。来自她的顶头上司,言辞刻薄地指责她下午提交的报表有一个微不足道的格式错误,并“建议”她明天最好提前两小时到公司重做。华澄安面无表情地看完,连回复的欲望都没有,直接划掉了通知。这就是她的生活。在一家不上不下的公司做着不上不下的工作,拿着不上不下的薪水,被不上不下的上司刁难。像城市里无数个不起眼的螺丝钉,努力旋转,却不知道意义何在。她甚至懒得去想明天要不要提前到——反正无论做得多好,总能被挑出毛病。她洗了把脸,看着镜子里那个眼圈发青、面色疲惫的陌生自己,扯出一个苦笑,然后倒头就睡。但愿长醉不复醒。然而,叫醒她的不是闹钟,也不是上司的夺命连环call,而是一种……极其诡异的被注视感。仿佛有无数道目光穿透墙壁,灼热、专注、甚至带着点……难以言喻的激动和颤抖,牢牢地锁定了她。华澄安猛地睁开眼。天刚蒙蒙亮。她租住的老破小公寓,隔音效果约等于无,平时这个点,能听到楼上洗漱的动静、隔壁夫妻的低声争吵、以及楼下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