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是沈府最贤惠的儿媳。操持中馈,伺候婆母,甚至为夫君的表妹接生。直到临死前,才听夫君笑着对我说:“你喝的那碗绝子药,是娘亲手下的。”再睁眼,我回到十五岁。看着前来提亲的沈家众人,我抬手将茶泼在媒人脸上:“沈家门风不清,也配求娶侯府嫡女?”---喉咙里像是被炭火灼过,每一次喘息都扯着五脏六腑生疼。林薇费力地睁开眼,视线所及是一片模糊的昏黄。不是她惯常起居、布置得清雅舒适的卧房,而是沈府后院最偏僻、阴湿的一间柴房。空气里弥漫着霉烂和血腥的气味,挥之不去。她动了动手指,指尖触到冰冷粗糙的地面,积年的灰尘沾了她一手。完了。她心里清楚,自己是要死在这里了。几十年了?她记不太清。自从十五岁及笄那年,披上嫁衣,满怀对未来的憧憬踏入沈家的大门,她在这座宅邸里耗尽了一生。她是京城里人人称颂的沈府贤媳。婆母苛刻,她晨昏定省,亲手捧羹汤,从无懈怠;中馈繁杂,她打理得井井有条,上下宾服;夫君沈文彬仕途需要打点,她拿出自己的嫁妆,四处周旋;甚至……甚至他带回来的那个远房表妹柳盈盈,怀了身孕,胎象不稳,也是她,这个正头娘子,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,亲自守在产房外,听着里面一声声凄厉的喊叫,直到下人抱出那个健康的男婴。她...
已完结 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