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傍晚,街角的油烟飘得低沉,我正在洗碗。水流声混着炸串的“滋滋”响,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孤单。微信弹出消息,是幼儿园老师:“龙先生,明天汇报演出。”我回了句“好的”,却久久没动。窗外夕阳照着摊位的铁皮顶,光一闪一闪,像心口的针。明天玥玥就能跳她排练一个月的舞,她说:“爸爸,妈妈也会去吗?”我没回答。我妻宋嘉敏——如今是名小学的校长。她不记得我是丈夫,不记得玥玥是她女儿。有次孩子在街上叫她“妈妈”,她当众笑了笑:“小朋友,叫错人了。”那天,玥玥哭了一整晚。01商业街尽头那家“炸串小铺”,每天到下午三点,是最安静的时刻。油烟机的嗡鸣声和窗外的风混在一起,空气里全是辣椒和孜然的味道。我站在后厨洗碗池前,水龙头哗哗作响。手机在案台上震了两下,我擦干手指,点开微信。“龙先生,明天下午两点汇报演出,请提前半小时到。”是玥玥幼儿园老师发来的消息。我回了句“好的,谢谢老师。”放下手机,抬头望向窗外。街角那棵榕树下,落叶正被风卷起。明天是玥玥期待了一个月的演出,她每天回家都要练一遍舞。跳到气喘吁吁,还要问我——“爸爸,我跳得好不好?”我总说好。可她每次都要加一句,“那妈妈呢?妈妈会不会喜欢我跳的?”我没回答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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