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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,因为阮清止的一句“阿慎,我怕”,陆慎便可以在***的深夜丢下她去到阮清止的房中;可以任由阮清止不分白天黑夜地进出他那从不让江辞迟踏步的禅房。

江辞迟都能想到,当初在病房醒来时,阮清止也是西子捧心状,含泪道“阿慎,我怕”。

陆慎便义无反顾地为她换了心脏。

陆慎本该震怒的。

他从不允许任何人或事伤害到阮清止。

可面对江辞迟猩红的眼眶,满目枯寂绝望,他什么也没说。

“你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,***的后事,我会大办。”

江辞迟早已不想和陆慎多说一句话,她现在只想再看看母亲的面容。

可当她费力推开棺材,看见的不是母亲的脸,是一个灰色的骨灰罐。

江辞迟声音颤抖:“你把我妈火化了?”“天气炎热,容易腐臭。

为了张姨着想,我安排了火化。”

“留在这里的是空罐,骨灰,已经海葬。”

江辞迟笑了。

一边笑,一边哭,还算好看的脸因为过度伤心而扭曲。

“陆慎,你是我妈什么人?你害死了她,还要假惺惺为她着想?”她猛地把罐子一摔,碎片四溅,阮清止惊呼出声。

“滚,都滚啊!”江辞迟发了疯地砸东西,大闹灵堂。

她满腔恨意却无处发泄。

恨阮清止,恨陆慎,恨自己。

阮清止还想说点什么,却被陆慎拉住:“清止,我们走吧。”

所有人都离开了,只留下江辞迟和母亲张暮雅的遗照。

她跪在地上为母亲守灵,一跪三天,滴米未进。

三天后,她点燃母亲的遗照,将灵堂里所有东西烧得干干净净,然后一身孝服回了陆宅。

一进门,就听见总是平静无波的陆慎***震怒:“母亲,您非要逼死清止吗?她为我哥守寡这么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!”“好一个仁至义尽!”“她要真想赖在陆家不走,那就给我陆家留个后!你哥在世时待她不薄,现在你哥没了,她打着守寡的名义拿了陆家多少钱?吃了陆家多少好处?陆慎,你妈我不是做慈善的,我凭什么要养一个外姓人!”陆母一向不是个善茬,她此刻拍着桌子,气势甚至压过陆慎。

阮清止被陆慎公主抱着,一睁眼就落泪啜泣:“阿慎,你别拦着我了,就让我追着你哥哥一起去吧。”

“也省得你和妈为了我的事总是起争执。”

陆慎当然不放手,剑眉皱得死紧。

陆母见儿子瞪着自己,反而更用力瞪回去。

“说我要逼死她,你才是要逼死我!”“总共两个儿子,大儿子没留孩子就死了,小儿子出家,让我体谅你们,谁来体谅我!”“是要看我死不瞑目吗!”“我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你兼祧两房,和阮清止生。

要么,你明天就把江辞迟娶了,和她生。”

“我只要有陆家血脉的孙子!”江辞迟脚步停在原地,等了很久,等到了陆慎的回答。

“......我会给清止一个孩子。”

江辞迟闭上眼睛,眼泪从眼角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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