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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五渣？系统让我单挑史莱姆？第3章    

饥饿。

一种从未体验过的、纯粹由灵魂深处蔓延开的虚弱感，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我的每一根骨头。

它不是胃部的痉挛（那玩意儿早没了），而是一种更根本的、仿佛生命本身正在被抽离的空洞与眩晕。

颅骨里那簇微弱的灵魂之火，摇曳得如同风中残烛，每一次闪烁都带来更深沉的疲惫。

【灵魂能量：3/10（濒临熄灭！）】系统面板上那刺眼的红字，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
食物。

魂源物质。

不管那是什么，我必须找到它，立刻，马上！那阵奇特的声响，成了黑暗中唯一的灯塔。

我像一具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，僵硬而缓慢地，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挪动。

每一次关节的屈伸都伴随着骨头摩擦的沙沙声，在死寂中格外清晰。

我努力控制着力度，试图让这声音降到最低——天知道这黑暗里还藏着什么比史莱姆更可怕的东西。

近了。

那声音越来越清晰。

吱嘎…吱嘎…沙沙…不再是单一的摩擦声。

它变得更加复杂，也更加……规律。

像是某种笨重的、由生锈零件组成的机械，在艰难地运转。

伴随着这声音，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、带着铁锈和机油混合气味的……气息？这气味在霉腐味浓重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。

我匍匐在一块冰冷的、边缘锋利的巨大岩石后面，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颅骨。

前方，黑暗似乎被某种微弱的光源驱散了一小片。

那光源并非史莱姆那种荧绿的生命之光，而是一种……黯淡的、仿佛蒙着一层厚厚灰尘的……黄铜色光芒？光源本身并不明亮，却足以勾勒出一个缓慢移动的、极其怪异的轮廓。

那是什么？！我的灵魂之火猛地一颤。

骨架！一副高大的、比我这副小身板魁梧至少两倍的骨架！但它的材质……不是骨头！是金属！黯淡无光的、布满深褐色锈迹的金属！粗大的、如同工业管道般的金属腿骨，连接着同样粗壮的金属盆骨和脊柱。

胸腔部分不是肋骨，而是由几块厚实的、边缘卷曲的锈蚀铁板拼凑而成，缝隙里还残留着干涸的黑色油污。

两条臂骨是粗大的金属连杆，末端连接着……那是什么？一只像是巨大扳手的生锈金属爪子，另一只则像是锈死的齿轮组，勉强维持着手掌的形状。

它的颅骨也是金属铸造的，方方正正，像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，正面只有两个不规则的、透出微弱黄铜色光芒的孔洞，代替了眼睛。

没有下颌骨，只有一个固定的、向下弯曲的铁钩。

它就那么站在一小片相对平坦的碎石地上，背对着我。

那“吱嘎…吱嘎…”的声音，正是从它身上发出——生锈的轴承在强行转动，金属关节在摩擦，齿轮在卡顿。

每一次迈步，那沉重的金属脚掌踏在碎石上，都发出沉闷的“哐当”声，带起一片细小的烟尘。

它微微佝偻着金属身躯，那只扳手状的金属爪，正以一种极其缓慢、极其笨拙的动作，在一堆散落的、同样布满锈迹的金属零件里翻找着什么。

动作僵硬，充满了迟滞感，像一个被遗忘在仓库角落、零件严重老化的工业机器人。

铁皮骷髅？不，这玩意儿更像一台披着骨架外形的、快要报废的破烂机器！【系统提示：检测到未知亡灵造物。

】【初步扫描：构装体残骸（劣化型）。

】【材质：劣质铸铁（重度锈蚀）。

】【能量反应：微弱（不稳定）。

】【威胁评估：低（行动迟缓，攻击性未知）。

】【特殊提示：侦测到微量‘魂源物质’反应（驳杂，不稳定）。

】魂源物质？！系统提示如同强心针！我那摇摇欲坠的灵魂之火猛地一跳！食物！就在前面那个铁疙瘩身上！虽然“驳杂”、“不稳定”，但那是能量！是活下去的希望！狂喜瞬间冲昏了头脑。

饥饿和虚弱感如同被点燃的炸药，彻底压倒了理智和对未知的恐惧。

管它是什么构装体！管它锈不锈！有魂源物质就行！“我的……食物！” 一个嘶哑的、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从我喉骨位置挤出。

空洞的眼眶死死锁定那铁皮骷髅佝偻的背影，尤其是它身上那几处闪烁着最微弱黄铜光芒的关节缝隙——系统提示的“魂源物质”反应似乎就来自那里！求生的本能驱动着这具早已疲惫不堪的骨头架子。

我甚至忘了自己是如何站起来的，也忘了关节的呻吟和濒临散架的警告。

眼中（意识中）只剩下那一点点代表生存可能的微弱光芒！“嗷——！” 我发出一声毫无气势、纯粹是骨头摩擦的怪叫，用尽这副骨架所能爆发出的最后一点“力量”，像一个饿疯了的小骷髅，朝着那巨大铁皮骷髅的后腰位置，猛扑了过去！目标是——那闪烁着光芒的、看起来像是动力核心的腰关节连接处！速度不快，姿势也毫无美感可言，甚至因为过于急切，左脚骨绊了一下右脚骨，整个扑击动作变成了一个踉跄的、连滚带爬的冲刺。

但那铁皮骷髅的反应……太慢了！它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动静，依旧沉浸在自己那缓慢而专注的零件翻找中。

直到我沾满污泥的指骨，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儿，狠狠抓向它腰关节处一块凸起的、布满锈迹的金属板——喀嘣！一声清脆得令人心碎的脆响！不是金属断裂的声音。

是我右手的食指骨和中指骨，在与那块冰冷坚硬的锈铁板亲密接触的瞬间，从指关节处……齐根断裂了！两截惨白的指骨，如同被丢弃的粉笔头，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冰冷的碎石地上，滚了两圈，不动了。

我扑在那冰冷的铁皮后腰上，像一只试图撼动铁树的螳螂。

断裂的指骨处传来一阵强烈的、源自灵魂的“痛感”——不是生理疼痛，而是“零件损坏”带来的强烈冲击和荒谬感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。

我空洞的眼眶，难以置信地“看”着自己光秃秃的右手掌骨，又“看”了看地上那两截无辜的断指。

铁皮骷髅的动作，终于停顿了。

那“吱嘎…吱嘎…”的齿轮摩擦声消失了。

整个巨大的金属身躯，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，开始转动。

沉重的金属脚掌碾过碎石，发出刺耳的刮擦声。

一股冰冷的、毫无生气的“注视感”，从那两个透出黯淡黄铜光芒的孔洞中投射下来，牢牢地钉在我这具扑在它后腰上、姿势狼狈、还断了手指的小骷髅身上。

它的“脸”——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——正对着我。

没有表情，只有永恒的金属锈蚀和冰冷。

那只巨大的扳手爪子，停止了翻找的动作，缓缓抬了起来，锈死的齿轮发出艰涩的“咯咯”声。

空气中，只剩下我颅骨里灵魂之火因恐惧而剧烈摇曳的微弱声响，以及那铁皮骷髅身上零件运转即将重启的、充满压迫感的“嗡嗡”低鸣。

完了。

捅马蜂窝了。

这次……好像惹到了个更硬的茬子？我挂在冰冷的铁皮上，断裂的指骨茬口仿佛还残留着撞击的震荡感。

灵魂之火在颅骨里疯狂摇曳，不是痛的，是吓的。

那冰冷的、毫无情感的金属“注视”，比史莱姆的粘液还要让人窒息。

扳手爪子抬起的瞬间，我甚至能“听”到锈蚀的金属关节在强行弯曲时发出的、令人头皮发麻的呻吟声。

它不需要怒吼，光是那沉默的、充满工业废土感的压迫力，就足以让我这身小骨头架子抖成筛糠。

跑！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混沌的恐惧！“松……松开！” 我嘶哑地吼着（虽然声音只是骨头摩擦），沾满污泥的左手骨疯狂地在那冰冷的、布满锈迹的铁皮后腰上扒拉。

刚才扑过来时太用力，右手虽然断了指头，但掌骨和腕骨似乎卡在了某个锈蚀的金属缝隙里！喀啦！喀啦！我用力拉扯，骨头和粗糙的铁锈摩擦，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。

纹丝不动！反而因为用力，右腕骨传来更强烈的“应力警报”！头顶上方，那巨大的扳手爪子已经抬到了最高点，锈死的齿轮发出最后一声刺耳的“嘎嘣”声，仿佛完成了蓄力。

它悬停在那里，像一柄即将执行处决的破城锤，阴影笼罩着我渺小的头颅。

【系统警告：侦测到高强度物理打击锁定！宿主骨骼强度无法承受！建议立即规避！规避成功率计算中……计算失败（目标已锁定）。

】规避你个大头鬼啊！我卡住了！绝望如同冰水灌顶。

难道我的“骨”生就要终结在这柄生锈的扳手之下？变成一堆被砸扁的骨头渣，和这堆废铁零件埋在一起？就在这生死一瞬——嗡！一道极其微弱的白光，如同回光返照的萤火，从我意识深处的系统面板上闪过。

位置……正好是我断裂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掉落的地方！【滴！检测到宿主肢体离断！触发应急回收协议！】【指令：断指召回！】【指令执行！】咻！咻！两道微不可察的破空声！地上那两截刚刚滚落、沾满灰尘的惨白指骨，猛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，化作两道模糊的白影，瞬间激射而回！目标——不是我的手！而是——铁皮骷髅腰关节处，那块卡住我右手腕骨的、凸起的锈蚀金属板！噗！噗！两声极其轻微、如同针尖扎进厚皮革的闷响。

那两截尖锐的指骨断茬，如同两根精准的骨钉，狠狠扎进了那块锈铁板边缘一处极其微小、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……锈蚀裂缝里！裂缝原本只有头发丝粗细，被这两截带着冲击力射入的断指猛地一撑——咔嚓！一声细微却清晰的金属脆裂声响起！那道锈蚀裂缝，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冰面，瞬间扩大、蔓延！蛛网般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那块凸起的金属板！铁皮骷髅那巨大的身躯，似乎因为这突然的、内部的微小破坏而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。

悬在我头顶的扳手爪子，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！它腰关节处原本稳定的、微弱的黄铜色光芒，猛地剧烈闪烁了几下，变得明灭不定！就是现在！卡住我右腕骨的那股力量，随着金属板的龟裂，出现了一丝松动！“给老子……开！” 求生的意志如同火山爆发！我爆发出全部的精神力量，驱动着左手骨狠狠抓住铁皮骷髅腰部的另一处凸起（这次没敢硬碰），同时右臂骨用尽吃奶的力气猛地向后一拽！嗤啦——！一阵金属刮擦骨头的刺耳噪音！伴随着几片崩飞的铁锈碎屑，我的右手腕骨终于从那道扩大的裂缝中挣脱出来！代价是腕骨上又添了几道深深的、被锋利锈边刮出的划痕。

挣脱的瞬间，我根本来不及思考，身体的本能（或者说骨头架子对毁灭的本能恐惧）压倒了一切！我像一颗被弹弓射出去的泥丸，用尽这副骨架所能做到的极限，猛地向后弹射出去！动作之狼狈，如同被狠狠踢了一脚的破布娃娃。

哐当！！！几乎就在我脱离接触的同一刹那，那柄巨大的生锈扳手，裹挟着沉闷的风压，带着摧毁一切的蛮力，狠狠砸落！目标，正是我刚才扑着的位置——那块已经布满裂痕的凸起金属板！轰——！！！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爆裂巨响！碎石飞溅！烟尘弥漫！那沉重的扳手如同热刀切黄油，狠狠砸进了铁皮骷髅自己的后腰！那块龟裂的金属板在巨力下瞬间扭曲、变形、然后如同被捏碎的饼干般彻底崩裂开来！无数细小的锈蚀碎片如同霰弹般向四周激射！铁皮骷髅巨大的金属身躯被自己这全力一击砸得猛地向前一个趔趄！腰关节处火花四溅！那原本就明灭不定的黄铜色光芒瞬间熄灭了大半！内部传来一阵更加混乱、更加刺耳的金属撕裂和齿轮崩坏的噪音！吱嘎——嘣咔咔！！它似乎……被自己打懵了？或者说，被这突如其来的内部破坏和失衡搞宕机了？整个庞大的躯体僵在原地，剧烈地颤抖着，扳手爪子深深嵌在自己破碎的腰部装甲里，一时竟拔不出来。

我摔在几米外的碎石地上，摔得七荤八素，骨头都快散了架。

空洞的眼眶惊魂未定地“看”着前方那如同发生小型工业事故的现场——弥漫的烟尘，闪烁的电火花（？），扭曲的金属，还有那僵在原地、陷入混乱的巨大铁皮怪物。

刚才……发生了什么？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。

光秃秃的掌骨上，断裂的指骨茬口依旧清晰。

但就在刚才，那两截断指……被系统强行召回，然后……精准地***了裂缝，引发了连锁破坏？【系统提示：应急回收协议‘断指投射（被动）’生效。

成功干扰目标核心关节稳定性。

】【获得成就：‘废物利用大师（初级）’（效果：肢体离断时，断肢自动回收并有极小概率造成额外伤害/干扰）。

】【温馨提示：您的断指已回收至意识空间，可消耗微量灵魂能量尝试接驳（成功率：15%）。

是否接驳？】废物利用？断指投射？接驳成功率15%？！我看着系统面板上那行字，又看看远处那还在冒烟、吱嘎作响的铁皮残骸，一股强烈的、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
我他妈……用断指当暗器，还差点把自己搞死？不过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。

那铁皮怪物虽然暂时宕机，但天知道它什么时候恢复！而且……我的目光猛地锁定在铁皮骷髅腰关节那被砸开的巨大破口处！碎裂的金属装甲下，暴露出的不再是冰冷的铁板，而是纠缠在一起的、锈迹斑斑的金属管线，几颗碎裂的、黯淡无光的齿轮，以及……在管线断裂处、齿轮缝隙里，正缓缓渗出、如同稀薄油污般的……几滴粘稠的、散发着微弱黄铜色光芒的液体！那光芒极其黯淡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、吸引灵魂的波动！魂源物质！驳杂，不稳定，但……是能量！是食物！饥饿感如同燎原之火，瞬间烧毁了所有恐惧和犹豫！机会！千载难逢的机会！那铁皮怪物还在挣扎着试图拔出嵌在自己腰里的扳手，整个身躯剧烈摇晃，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，根本没空理会我这个渺小的存在。

冲！我手脚并用，连滚带爬，像一只发现了蜜糖的蚂蚁，不顾一切地冲向那还在冒着电火花和黑烟的破口！目标——那几滴渗出的、粘稠的、散发着诱人光芒的金属液体！几米的距离，在求生欲的驱动下转瞬即至！我扑到那巨大的金属破口边缘，冰冷的铁锈气息混合着机油和某种烧糊的怪味扑面而来。

断裂的金属边缘如同犬牙般锋利。

但我顾不上这些了！那几滴金***的液体，如同沙漠中的甘露，就在眼前！它们汇聚在一根断裂的金属管口，正缓慢地、一滴一滴地往下坠落。

没有犹豫！没有时间思考这玩意儿能不能吃、该怎么吃！我猛地伸出左手——唯一还完好的手骨，用那几根细长的指骨，朝着那滴即将坠落的金***液体，狠狠一捞！啪嗒。

粘稠、冰凉、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金属***感。

那滴液体，稳稳地……沾在了我的食指骨指尖上！成了！狂喜瞬间淹没了我！我几乎是下意识地、遵循着灵魂深处最原始的吞噬本能，将沾着那滴液体的食指骨，猛地塞向自己空洞的、只有脊椎骨连接的口腔位置——那里本该是嘴巴。

这个动作，充满了骷髅式的诡异和笨拙。

没有舌头，没有喉咙，只有几根骨头试图完成“进食”这个复杂行为。

就在我的指骨即将触碰到颅骨下缘那空洞位置的瞬间——嗡！指骨上沾着的那滴金***液体，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吸引，瞬间汽化！化作一缕极其微弱的、带着金属光泽的淡金色雾气，如同有生命般，倏地钻进了我颅骨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深处！轰——！一股难以形容的、带着强烈金属锈蚀味道的冰冷洪流，瞬间冲进了我的意识深处！它并非温和的能量，更像是一股粗暴的、掺杂着无数杂乱信息的工业废流！眼前猛地炸开一片混乱的金色光斑！无数扭曲的、破碎的金属碎片影像在意识中飞旋！刺耳的金属刮擦声、齿轮崩断声、蒸汽泄漏的尖啸……无数嘈杂的噪音如同钢针般刺入我的“脑海”！【警告！检测到高浓度驳杂魂源物质入侵！】【能量吸收中……】【灵魂能量+1！+1！+1！】【当前灵魂能量：6/10（稳定）。

】【警告！侦测到大量‘金属怨念’残留信息！精神污染风险！正在尝试过滤……过滤效率：10%……】颅骨里的灵魂之火如同被泼了汽油，猛地暴涨了一瞬，发出刺目的白光！一股强大的力量感瞬间充盈了每一根骨头，刚才的虚弱和疲惫一扫而空！断裂的指骨和腕骨处的“痛感”也大大减轻。

但同时，一股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也随之袭来！那些破碎的金属画面和刺耳的噪音如同跗骨之蛆，在我意识里疯狂搅动！“呃……呕……” ***呕着（虽然吐不出任何东西），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一下，差点从铁皮破口边缘栽下去。

就在这时——“嘎吱——！！！”一声充满无尽狂怒和痛苦的、比之前史莱姆尖啸更加震耳欲聋的金属咆哮，如同万吨***拉响的汽笛，骤然在我头顶炸开！那铁皮骷髅，它终于把嵌在自己腰里的扳手爪子拔了出来！它“低头”（如果那铁皮盒子能低头的话），用那两个黄铜色的孔洞，“看”到了自己腰部巨大的破口，以及……正挂在破口边缘、指骨上还残留着一丝金色痕迹的我！那目光（如果那算目光），瞬间燃烧起足以熔金化铁的暴怒！“吼——！！！”它巨大的金属脚掌猛地抬起，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，朝着还沉浸在吸收能量后的眩晕和混乱中的我，狠狠踩踏下来！阴影瞬间笼罩了我渺小的身躯！致命的危机感如同冰锥刺穿灵魂！跑！！！眩晕和恶心被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垮！刚刚恢复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（虽然还是骨头）。

我像根被压弯后猛然弹起的弹簧，用尽全身力气，朝着与铁皮怪物相反的方向，手脚并用地疯狂窜了出去！轰！！！巨大的金属脚掌狠狠跺在我刚才停留的位置！碎石如同炮弹般四散飞溅！地面都为之震颤！“吼！！！” 一击落空，铁皮骷髅发出更加暴怒的咆哮！它庞大的身躯带着碾碎一切的声势，迈开沉重的步伐，轰隆轰隆地追了上来！每一步都地动山摇！它腰部的破口还在冒着黑烟和电火花，但这似乎更激发了它的狂暴！【系统提示：成功吸收驳杂魂源物质。

灵魂能量恢复。

】【获得负面状态：‘金属怨念侵扰’（轻度）（效果：精神韧性临时-2，小概率出现幻听/幻视）。

】【获得成就：‘铁皮克星（临时）’（效果：对当前构装体残骸造成伤害提升5%）。

】【警告：高威胁目标锁定！移动速度差距过大！建议立即寻找掩体！】掩体？这鬼地方除了石头就是石头！我像只被巨象追赶的老鼠，在乱石嶙峋的地面上亡命奔逃。

身后是越来越近的、如同打桩机般的沉重脚步声，以及那铁皮怪物充满毁灭气息的狂暴咆哮！“救命啊——！！！”“刚啃了口铁皮油就被追杀是什么体验？！”“这届骷髅牙口不行啊！！！”凄厉的（骨头摩擦的）哀嚎，再次刺破了亡灵界的死寂。

只不过这一次，追杀他的，从一坨果冻，升级成了一台暴走的废铁高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