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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7-17 11:49明月光

《流产当天夫君后悔了》主角为林晚苏玉柔沈砚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一本小说,没有之一!膜拜作者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,情节环环相扣,每个人物特点跟故事情节描绘的太清晰,喜欢每个角色。真心佩服作者强大的脑洞
流产当天夫君后悔了 已完结

流产当天夫君后悔了

分类:短篇

作者:燃向

主角:林晚苏玉柔沈砚

来源:网络zj

小说详情 全文阅读

简介

男女主角分别是【林晚苏玉柔沈砚】的现代言情小说《流产当天夫君后悔了》,由网络作家“燃向”倾情创作,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,本站无广告干扰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33740字,更新日期为2025-07-17 11:47:41。在本网【idu9.com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安远侯府寻回流落民间十六年的嫡女林晚那日,阖府上下,无一人真心欢喜。侯夫人看着眼前荆钗布裙、面黄肌瘦的少女,眼中是毫不掩饰...

流产当天夫君后悔了第1章  流产当天夫君后悔了精  

安远侯府寻回流落民间十六年的嫡女林晚那日,阖府上下,无一人真心欢喜。

侯夫人看着眼前荆钗布裙、面黄肌瘦的少女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与嫌恶。这粗鄙的模样,

怎配做她侯府的女儿?怎比得上她精心教养、才貌双全的“柔儿”半分?世子沈砚,

她名义上的未婚夫,眼神更是冰冷如霜,带着审视货物的挑剔。他心中早已认定,

只有与他青梅竹马、才情出众的苏玉柔,才配得上世子妃之位。

这个突然冒出来的“真千金”,不过是破坏他完美姻缘的绊脚石。只有苏玉柔,

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与泪水,亲热地挽住林晚冰凉的手:“姐姐,你可算回来了!

柔儿终于有姐姐了!”那眼底深处,却淬着无人察觉的毒。所谓的归家宴,草草了事。

侯夫人以“身子需调养”为由,当晚便将林晚塞进了沈砚的院子,一间偏僻阴冷的耳房。

没有红烛喜帕,没有亲朋祝福。沈砚被侯夫人强压着,端来一杯浑浊的合卺酒,

脸上写满屈辱与不耐。“喝了,全了礼数。”他的声音毫无温度。林晚怯生生地看着他,

又看看那杯酒。十六年的乡野生活让她懵懂,却也让她对恶意有种本能的直觉。这杯酒,

让她心头发慌。但在沈砚凌厉的目光和侯夫人派来的嬷嬷无声的催促下,

她还是颤抖着手接过了杯子。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,带着一股奇异的苦涩。几乎是立刻,

腹中如同被无数烧红的钢针攒刺!她惨叫一声,蜷缩在地,冷汗瞬间浸透单衣,

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搅动、撕裂!“啊——!痛!好痛!

”凄厉的哭喊划破寂静。苏玉柔第一个冲了进来,看到林晚痛苦翻滚的模样,

脸上瞬间血色尽褪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哭得梨花带雨:“不是我!真的不是我!砚哥哥!

母亲!我不知道!我不知道那药粉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看姐姐身子太虚,

想给她一点我常用的滋补药粉……我没想到……没想到会和酒性相克啊!

呜呜呜……姐姐对不起!都是我的错!你打我吧!骂我吧!”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,

柔弱无骨地倒在闻讯赶来的沈砚怀里。

满屋子的人——暴怒的沈砚、脸色铁青的侯夫人、闻声而来的侯爷,

还有那些低眉顺眼的仆妇——所有的目光,都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钉在林晚身上。

“**胚子!刚进门就惹是生非!柔儿一片好心被你糟蹋!”侯夫人指着林晚厉声斥骂。

“柔儿天性纯善,岂会害你?分明是你自己福薄,受不得半点补益!

”沈砚搂紧怀中瑟瑟发抖的苏玉柔,看向林晚的眼神如同看一堆秽物,“来人!

把这晦气东西拖回她自己房里,别脏了我的地方!

”林晚的解释被淹没在苏玉柔的哭诉和众人的指责中。

她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像拖死狗一样拖离了沈砚的院子,丢回那间冰冷的耳房。

腹中绞痛持续了整整一夜,冷汗浸透被褥。无人问津,只有窗外呼啸的寒风,

嘲笑着她的天真与卑微。那次“意外”后,林晚在侯府的地位连最低等的丫鬟都不如。

她被彻底遗忘在角落,吃着残羹冷炙,干着最脏最累的活计。

苏玉柔偶尔会“好心”地带着精致的点心来看她,在无人处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,

温柔地提醒她:“姐姐,你瞧,砚哥哥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呢。这侯府,终究是我的家。

你呀,不过是个多余的笑话。”林晚学会了沉默,

学会了在苏玉柔虚伪的关怀和沈砚厌恶的目光下,将所有的屈辱和恨意死死压进心底最深处。

她像一株被踩进泥里的野草,卑微而顽强地活着。转折发生在一个月后。沈砚在一次醉酒后,

不知为何闯入了林晚栖身的杂物房。黑暗中,带着酒气的粗暴和发泄般的占有,

将林晚最后一点尊严也碾得粉碎。事后,沈砚清醒过来,看着床上如同破碎娃娃般的林晚,

眼中只有更深的嫌恶和懊悔,仿佛沾上了什么甩不掉的脏东西。他摔门而去,再无只言片语。

就是这一次屈辱的“恩宠”,在林晚体内埋下了一颗种子。两个月后,

当剧烈的呕吐和持续的晕眩袭来,当侯府惯常请来诊平安脉的老大夫摸着胡子,

迟疑地说出“世子夫人……似乎……是喜脉”时,整个侯府死一般寂静。侯爷脸色变幻不定。

侯夫人眼中先是震惊,随即是浓烈的排斥。沈砚更是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,脸色瞬间铁青,

脱口而出:“不可能!庸医误诊!”唯有苏玉柔,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,

随即绽放出更加灿烂、更加“惊喜”的笑容:“真的吗?太好了!姐姐有喜了!

这可是我们侯府天大的喜事啊!”她上前亲热地拉住林晚冰凉的手,“姐姐,

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!妹妹以后天天来照顾你!”林晚被她触碰,

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。她猛地抽回手,戒备地看着苏玉柔那张完美无瑕的笑脸。

直觉告诉她,这笑容背后,藏着比毒蛇更致命的危险。林晚怀孕的消息,

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,激起了侯府表面平静下的汹涌暗流。侯爷权衡利弊,

最终下令:到底是侯府血脉,不容有失。林晚的待遇被“提升”,搬离了杂物房,

住进了一间稍显整洁的偏房。每日的餐食也精细了些,

还有了一个专门负责“照顾”她的粗使婆子。沈砚依旧对她视而不见,偶尔在府中遇见,

那眼神也冰冷得能冻死人,仿佛她腹中的骨肉是强加于他的耻辱。

侯夫人更是明里暗里地敲打:“安分点,生下孩子,是你的福气,也是你的本分。

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柔儿才是砚儿心尖上的人,未来的世子妃。

”苏玉柔的“关怀”来得更勤了。她每日都会带着精致的点心、新鲜的瓜果,

以及各种名目的“补品”来看望林晚。嘘寒问暖,体贴入微,在侯爷、侯夫人和沈砚面前,

将一个善良、大度、关爱姐姐的妹妹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。“姐姐,

这是母亲特意让人从库里取出的燕窝,最是滋补。”“姐姐,你看这江南新贡的蜜桔,

甜得很,你尝尝,开胃。”“姐姐,这安神香是宫里赏的,你晚上点了,睡得安稳些,

对孩子好。”每一次,林晚都如临大敌。她不敢碰苏玉柔带来的任何东西。

点心赏给了守门的婆子,瓜果当着苏玉柔的面“不小心”摔烂,

补品更是原封不动地堆在角落积灰。她活得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,

唯一的信念就是护住腹中这个因屈辱而存在,却已成为她在这冰冷侯府唯一寄托的孩子。

然而,千防万防,家贼难防。林晚怀孕四个月时,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席卷了侯府。

林晚身体本就虚弱,首当其冲,病来如山倒。高烧不退,咳嗽不止,

腹中也隐隐传来不安的坠痛。侯府请了大夫,开了药方。药是府里统一煎的。林晚拖着病体,

强撑着精神,每次喝药前都要仔细嗅闻,甚至偷偷倒掉一点,观察是否有异样。一连几日,

并无不妥,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。就在她病情稍有好转的那天午后,

苏玉柔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,笑盈盈地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两个捧着锦盒的丫鬟。“姐姐,

可算见你气色好些了!”苏玉柔声音清甜,“母亲听说你身子好转,特意开了库房,

把珍藏的一支百年老参拿了出来,吩咐我亲自盯着,给你熬了这碗参汤安胎补气。

快趁热喝了吧!”那碗药,黑漆漆的,散发着浓郁的药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参味。

丫鬟恭敬地将药碗递到林晚面前。林晚的心,瞬间沉到了谷底。亲自盯着?百年老参?

苏玉柔的笑容,此刻在她眼中,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。记忆深处那杯合卺酒带来的剧痛,

清晰地翻涌上来。“放着吧,我刚喝了大夫开的药,怕药性冲撞,过会儿再喝。

”林晚的声音带着病中的虚弱,尽量平静。苏玉柔脸上的笑容不变,

眼神却冷了一分:“姐姐,这可是母亲的心意。参汤凉了,药效就大打折扣了。

妹妹可是守着炉子熬了一个时辰呢。”她上前一步,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“关切”,

“来,姐姐,妹妹喂你。”她身后的丫鬟立刻会意,一个作势要扶起林晚,另一个则端着碗,

竟直接伸手过来,要捏开林晚的嘴!

就在那丫鬟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林晚嘴唇的瞬间——林晚积蓄已久的力量如同火山般爆发!

她猛地抬手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地攥住了那丫鬟端着药碗的手腕!“啊!”丫鬟猝不及防,

惊叫失声。林晚那双因高烧和病痛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,

此刻燃烧着沉寂了太久、终于破土而出的疯狂恨意!她死死盯着苏玉柔那张骤然变色的脸,

声音嘶哑却如裂帛:“苏、玉、柔!”下一瞬,她攥着丫鬟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掀,

再狠狠朝苏玉柔的方向一泼!“哗啦——!”滚烫漆黑的药汁,混合着破碎的白瓷碎片,

如同复仇的毒雨,精准无比地、兜头盖脸地泼向苏玉柔那张精心描画、写满惊愕与怨毒的脸!

“啊——!!!”凄厉到非人的惨嚎瞬间撕裂了侯府的宁静!精心梳理的发髻被烫得散乱,

滚烫的药汁泼在脸上、昂贵的锦缎衣裙上,白玉碎片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划开数道血痕。

苏玉柔捂着脸,痛得原地跳脚,仪态尽失,只剩下狼狈不堪的尖叫哭喊:“我的脸!我的脸!

好痛!好烫!林晚!你这个疯子!毒妇!你敢毁我的容!我要杀了你!

”巨大的动静瞬间引来了无数人。第一个冲进来的是沈砚。他看到心尖上的人儿捂着脸惨叫,

脸上血痕混着药汁,一片狼藉,顿时目眦欲裂!他几步冲上前,一把将苏玉柔护在怀里,

心疼得无以复加,随即猛地转头,看向蜷缩在床榻上、脸色惨白如鬼的林晚,

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杀意:“**!林晚!你这蛇蝎心肠的毒妇!柔儿好心给你送参汤安胎,

你竟敢如此恶毒地伤她!你找死!”他咆哮着就要冲过来。紧接着,

侯夫人、侯爷以及大批仆妇下人也蜂拥而至。侯夫人看到苏玉柔的惨状,尖叫一声,

指着林晚,声音尖利刻毒:“反了!反了天了!来人!

给我把这个不知死活、谋害主子的贱婢拖下来!乱棍打死!立刻打死!

”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凶神恶煞地扑向床榻。就在这时,

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猛地从林晚下腹炸开!如同有一把烧红的钝刀在体内狠狠剜搅!

温热的液体无法控制地汹涌而出,瞬间浸透了身下的被褥!“呃……”林晚闷哼一声,

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,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额头。她知道,完了。她的孩子……保不住了。

巨大的悲痛和滔天的恨意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!她反而笑了出来,那笑声嘶哑破碎,

带着血沫翻涌的咕噜声,在满屋的尖叫怒骂中显得格外瘆人。“呵……好心?安胎?

”她无视那些扑来的婆子,无视沈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眼神,

也无视侯夫人那淬毒的诅咒。她的目光,越过他们,

死死钉在人群后方、脸色阴沉变幻的侯爷身上。“侯爷!夫人!世子爷!

还有……我这‘好心’的妹妹!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淬了万年寒冰的刀子,

清晰地穿透嘈杂,

合卺酒里的‘调理药粉’……今日这碗‘百年老参’熬的‘安胎药’……”她每念出一个字,

眼神就冷一分,恨意就炽烈一分。“她苏玉柔,用一次是‘不小心’,

用两次……”林晚猛地停顿,染血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尽嘲讽、如同恶鬼般的弧度,

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捂着脸、指缝里露出怨毒光芒的苏玉柔,“那就是蠢!蠢得没边了!

蠢到以为这侯府上下,都是任她玩弄的瞎子、聋子!”“住口!毒妇!你血口喷人!

”沈砚暴跳如雷,却被林晚此刻的气势和话语中透露的惊人信息钉在原地。“我血口喷人?

”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,“沈砚!你问问她!

问问你心尖尖上的柔儿!问问她每次给我下药的时候,心里是不是都在得意地笑!

笑我这个乡下来的蠢货,活该被她踩进泥里!活该被她一次次夺走所有!

活该连自己孩子的命都保不住!”她嘶吼着,身下的血涌得更加汹涌。“侯爷!

”她转向脸色铁青、眼神锐利的侯爷,“您执掌侯府,明察秋毫!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?

一次是意外,两次……还能是意外吗?!她苏玉柔,根本就是蓄意谋害!她容不下我!

容不下我这真正的侯府血脉!更容不下我腹中这个可能威胁她地位的世子嫡子!

她就是要我死!要我的孩子死!”“***!林晚!你自己福薄保不住孩子,

就发疯攀咬柔儿!你嫉妒她!你就是见不得她好!”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,尖声反驳。

苏玉柔松开捂脸的手,露出被烫红、划伤、显得格外狰狞的脸,哭得肝肠寸断:“父亲!

母亲!砚哥哥!她在污蔑我!她在嫉妒你们疼我!她自己留不住孩子,就要拉我陪葬!

她是想毁了侯府的名声啊!父亲!您要为女儿做主啊!”她扑进沈砚怀里,哭得几乎晕厥。

爷的眼神在苏玉柔扭曲怨毒的脸上和林晚那决绝、燃烧着生命最后火焰的目光之间来回扫视。

第一次下药,他或许可以相信是意外。这第二次,就在他眼皮底下,

林晚怀着他侯府子嗣的紧要关头……这碗由苏玉柔“亲自盯着”端来的药……疑虑如同毒藤,

瞬间缠绕了他的心。他的沉默,让苏玉柔心头涌上巨大的恐慌。“够了!

”侯爷终于沉声开口,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疲惫,

“此事……”林晚却已不再给他任何裁决的机会。身下的剧痛和生命的流逝感让她明白,

她等不到所谓的“公道”了。这侯府,从根子上就是烂的!她不再看任何人,

染血的双手在身下凌乱的被褥中摸索着。

触碰到一片冰冷坚硬——那是她之前偷偷藏在枕下防身、被打翻药碗时震落在地的一片碎瓷。

她猛地抬手!那只枯瘦、沾满自己鲜血的手,紧紧攥住了那片边缘锋利的碎瓷!“林晚!

你要做什么?!”侯夫人惊骇尖叫。在所有人惊疑、震骇、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目光下,

林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那锋利的瓷片边缘,

狠狠地压在了自己散乱枯黄、沾着汗水和血污的头发上!“嗤啦——嗤啦——!

”令人头皮发麻的、粗粝的割裂声,一声接着一声,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!

一缕缕、一绺绺枯黄的发丝,被那毫不留情的瓷片生生割断!它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,

落在她被血浸透的衣襟上,落在身下猩红的被褥里,落在冰冷的地面上。割发断义!

这是比休书、比断绝关系更决绝、更彻底的宣战!是自绝于宗族,自绝于伦常!

是将自己彻底放逐!满室死寂。只剩下苏玉柔压抑的抽泣和粗重的喘息。

林晚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,带着一种近乎惨烈的快意。瓷片锋利,割得头皮生疼,

鲜血顺着额角滑下,混着泪水。但她感觉不到痛,

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、毁灭般的轻松和解脱。很快,

一大把枯黄的断发被她攥在染血的手中。她顶着参差不齐、沾满血污的乱发,

如同浴血的修罗,缓缓地、挣扎着,在婆子们惊惧后退的目光中,从染血的床榻上挪了下来,

赤着脚,踩在冰冷的地面上。每一步,都留下一个刺目的血脚印。她喘息着,

高高举起手中那把混杂着血与泪的断发,目光如同冰封的寒渊,

说不清道不明慌乱的沈砚、以及沈砚怀中、忘了哭泣、只剩下惊愕和深埋眼底恐惧的苏玉柔。

“此发为证!”林晚的声音嘶哑,却字字如惊雷,炸响在每个人心头,“苍天厚土!

列祖列宗在上!”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泣血般的诅咒:“我林晚!今日割发断义!

自此与安远侯府,恩断义绝!生不同衾,死不同穴!老死不相往来!”她顿了顿,

目光最后死死锁住苏玉柔那张失色的脸,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、仿佛来自地狱的弧度,

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:“此仇此恨,不共戴天!只要我林晚还有一口气在,必要你苏玉柔,

血债血偿!”“至于你们……”她的目光扫过侯爷、侯夫人、沈砚,“我等着看!

等着看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、藏污纳垢的安远侯府,如何大厦倾颓,如何……自取灭亡!

”最后一个字落下,如同丧钟敲响。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,狠狠地将手中那把染血的断发,

掷了出去!断发如同枯败的残叶,纷纷扬扬,散落在冰冷的地面,落在那些华贵的衣袍边缘,

落在苏玉柔沾了药汁和血污的绣鞋旁。做完这一切,林晚的身体彻底脱力,眼前阵阵发黑,

剧痛和失血的冰冷如同潮水般再次凶猛地袭来。她死死咬住舌尖,

尖锐的痛楚**着最后一点意识。不能倒在这里!绝不能倒在这些仇人面前!她赤着脚,

踩着冰冷的地面,用染血的双手扶着墙壁,指甲在墙上抠出血痕,一点点,挣扎着,

踉跄着向门口挪去。每一次挪动,身下便是撕裂般的痛楚和汹涌的血流。她摇摇晃晃,

如同***中即将熄灭的残烛。“疯了!这**彻底疯了!快!快把她给我拖出去!

扔到乱葬岗喂狗!别让她脏了我侯府的地!”侯夫人歇斯底里地尖叫。“母亲!

”沈砚看着林晚那决绝凄厉、如同浴血厉鬼般的模样,

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和空落感骤然放大,变成一种尖锐的刺痛和恐慌,下意识地喊了一声。

侯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,他看着林晚那摇摇欲坠、却强撑着不肯倒下的身影,

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断发和蜿蜒的血迹,再看看怀中哭得凄惨却眼神闪烁怨毒的苏玉柔,

第一次,对这个养了十六年的“女儿”,产生了彻骨的寒意和怀疑。他张了张嘴,

最终却只是疲惫而沉重地挥了挥手,没有下令阻拦,也没有下令杀人灭口。

几个婆子被侯夫人催逼着,犹豫着要上前。林晚猛地吸了一口气,

那口气仿佛吸尽了这侯府所有的污浊和冰冷。她竟然真的,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体!

尽管双腿抖如筛糠,尽管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血泊里,留下一个个猩红的印记。

她不再看任何人,只是死死盯着那扇敞开的、通往府外自由的门。一步,一步,

拖着沉重的、流着血的身体,踉跄着向外挪去。所过之处,是蜿蜒的血痕,是绝望的印记,

是无声的控诉。沈砚看着那倔强得近乎悲壮的背影,看着她染血的赤足踩过冰冷的地面,

心头那股刺痛骤然化为一种撕裂般的恐慌。他下意识地往前追了一步,伸出手,

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嘶哑:“林晚!你站住!你……”“砚哥哥!

”苏玉柔猛地死死抓住他的手臂,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肉,声音带着极致的恐惧和哭腔,

“她疯了!她要害死我!她毁了我的脸!她想杀了我啊砚哥哥!让她走!快让她走!

她走了就再也没人能害我了!她是煞星!是祸害!”沈砚的动作被苏玉柔死死拽住,

他低头看着怀中人惊恐含泪、却掩不住眼底深处那一丝得逞光芒的脸,

再看看林晚那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、仿佛要燃尽一切走出地狱的背影,伸出的手,

终究是无力地、缓缓地垂了下来。一种巨大的、仿佛心脏被生生挖走的空茫和悔恨,

瞬间攫住了他。侯夫人还在厉声催促:“关上门!快关上门!把这晦气赶出去!

”林晚终于挪到了侯府那扇象征着权势与禁锢的朱红大门前。冰冷的雨丝被风吹进来,

打在她滚烫的脸上,带来一丝虚幻的清醒。门外,是瓢泼大雨,是未知的深渊。

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扶着冰冷的门框,缓缓地、缓缓地回过头。

那双曾经怯懦、后来只剩下麻木痛苦的眼睛,此刻如同浸在九幽寒泉中的黑色琉璃,

冰冷、死寂,却又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。那目光,像淬了剧毒的冰凌,

缓慢而沉重地扫过庭院中每一个人的脸。侯爷的阴沉疲惫,侯夫人的刻毒狰狞,

沈砚眼中的复杂、僵硬与那丝尚未成型的悔恨,

苏玉柔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、几乎要溢出来的得意与怨毒……尽收眼底。没有言语。

她只是那样看着,深深地、牢牢地,将每一张脸,每一道目光,都刻进了灵魂最深处,

融入了血脉中奔流的仇恨之火。然后,她猛地转身,赤着脚,

毫不犹豫地、一头扎进了门外那无边无际、冰冷刺骨的倾盆暴雨之中!暴雨瞬间将她吞没。

冰冷的雨水疯狂地砸在脸上、身上,冲刷着脸上的血污,

却冲不淡那深入骨髓的恨意与刺骨的冰寒。单薄的里衣瞬间湿透,紧贴在身上,

刺骨的寒意混合着下腹撕裂般的剧痛和失血的虚弱,几乎要将她每一寸骨头都冻僵、碾碎。

她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落叶,在泥泞湿滑、空无一人的深巷里跌跌撞撞。

赤足踩在冰冷尖锐的石子和污浊的泥水里,每一步都钻心地疼,身下的血混着雨水,

在青石板上晕开******触目惊心的淡红,又被无情的雨水迅速冲散。

意识在冰冷的雨幕和剧烈的疼痛中沉浮,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、模糊。

侯府那高耸的、朱红色的兽头大门,在滂沱大雨中渐渐远去,只剩下一个模糊而狰狞的轮廓,

如同盘踞在黑暗中的巨兽,张着血盆大口。

“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破碎的低语从她青紫的唇间溢出,立刻被风雨撕碎。

“苏玉柔……侯府……血债……血偿……”恨意如同最后的燃料,支撑着她残破的身体。

力气终于耗尽。双腿一软,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,重重地向前扑倒在冰冷的泥水里!

“噗——”冰冷的泥水猛地灌进口鼻,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,

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腹部撕裂的伤口,带来一阵阵灭顶的晕眩和窒息感。身下的血,

似乎流得更急了。完了吗?就这样……结束在这肮脏冰冷的雨巷里?像一条无人问津的野狗?

也好……也好……至少,

啊……苏玉柔……沈砚……侯府……她还没有……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深渊的前一刻,

一片刺骨的冰凉之中,头顶那倾泻而下的、冰冷刺骨的雨水,似乎……停了?

沉重的雨滴砸落声依旧响彻天地,但落在她身上的,却骤然消失了。一股极淡的、清冽的,

如同雪后松针、又似寒潭冷玉般的幽冷气息,丝丝缕缕,

穿透了雨水的土腥味和自身浓重的血腥气,钻入她混沌濒死的鼻息。

林晚艰难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沉重的眼皮。视线被血水、雨水和污浊的泥泛模糊,

只看到一片沉沉压下的、浓得化不开的玄色。那玄色,并非寻常的墨黑,在昏暗的雨幕中,

隐隐流动着暗金色的、繁复而尊贵的龙纹,如同蛰伏的深渊之龙,

带着一种无声的、令人窒息的威压,吞噬了周遭所有的光线。紧接着,她模糊的视线里,

闯入一角衣摆。那是一角极其华贵的衣料,在雨水的冲刷下,玄色深沉如夜,

其上用最上等的金线绣着蟠龙暗纹,龙爪狰狞,龙目威严。衣料的下摆边缘,

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几点溅起的泥泛,却丝毫不能减损其半分尊贵与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。

一把巨大的、油纸伞的边缘,在她头顶上方寸许的地方,稳稳地撑开一片干燥的天地,

将狂暴的风雨彻底隔绝在外。是谁?林晚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和神智,

视线顺着那玄色的、绣着暗金蟠龙纹的衣摆,极其缓慢地、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。

冰冷的雨水顺着她凌乱不堪、沾满血污泥泞的短发滑落,流进眼睛里,带来一阵涩痛。

模糊的视线艰难地聚焦。越过那象征着无上威权的蟠龙纹,越过紧束的玄色腰带,

掠过线条冷硬、不带一丝情绪的下颌……她的目光,最终撞进了一双眼睛里。伞沿之下,

光线晦暗。那双眼眸,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渊,又像是暴风雪前最沉郁的夜空。

里面没有怜悯,没有惊讶,没有寻常人看到如此惨状时该有的任何情绪。

只有一片亘古不化的冰封。极致的冷,极致的静。仿佛眼前倒在泥泞血泊中、气息奄奄的,

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而只是一件……落在他必经之路上的、需要处理的物什。

那审视的目光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,穿透雨幕,落在她身上。玄色的身影微微动了动。

林晚模糊的视线里,看到一只骨节分明、极其修长的手,从宽大的玄色袖袍中伸了出来。

那手干净得近乎剔透,肤色冷白,指腹却带着一层薄茧,

是长期握持权柄或掌控力量留下的印记。那只手,在她沾满泥泞和血污、狼狈不堪的脸上方,

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。动作间带着一种神祇垂眸般的审视。随即,

那手似乎做了一个极轻微的动作——食指微微向下一点。紧接着,

林晚彻底陷入无边黑暗的意识,最后捕捉到的,是一道低沉、冰冷、毫无波澜,

却如同金玉相击般极具穿透力、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声音,似乎穿透了重重雨幕,

下达了不容置疑的旨意:“带走。”林晚感觉自己沉浮在一片冰冷粘稠的黑暗里。

意识时断时续,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。剧烈的腹痛时隐时现,提醒着她那场惨烈的失去。

耳边似乎有模糊的人声,有器皿碰撞的轻响,

有苦涩的药汁被强行灌入喉咙的感觉……不知过了多久,

一股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猛地睁开了眼睛!映入眼帘的,是陌生的景象。

不是她熟悉的、侯府那破败阴冷的耳房。这里宽敞而肃穆,空气中有淡淡的、清冽的冷香,

与她昏迷前闻到的那股气息如出一辙。身下是柔软干燥的被褥,

小说《流产当天夫君后悔了》 流产当天夫君后悔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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