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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物件成精后我社死了第1章  老物件成精后我社死了  

1玄关诡钟林小满发现家里不对劲那天，北京刚下过一场秋雨，

空气里飘着胡同深处晾衣绳上的肥皂味。他叼着半片吐司往门口冲，脚后跟卡在拖鞋里，

整个人踉跄着撞在玄关柜上——柜顶那盆上周被他忘浇水枯成干柴的绿萝，叶子居然颤了颤，

像是在憋笑。但他没心思管绿萝。地铁七点二十发车，现在七点零五，

迟到要扣五十块全勤奖，那可是他两天的饭钱。「咚——咚——」两声闷响突然砸在耳膜上，

不是平时闹钟的电子音，是带着木头共鸣的厚重声，像从墙缝里钻出来似的，还拐了个弯儿。

林小满僵在原地，吐司从嘴里掉下来，黄油蹭在米色地毯上，晕开一小片黄。他缓缓转头，

盯着立在玄关角落的老座钟。那是爷爷留下的红木座钟，钟面玻璃罩泛黄，

边缘还留着他小时候用铅笔划的歪歪扭扭的「满」字，平时六点整会「当当」两下报时，

精准得像小区门口的晨练广播。可现在，指针稳稳停在7:05，秒针「咔哒咔哒」走着，

仿佛刚才那声带着胡同大爷腔调的埋怨，只是他熬夜改PPT出现的幻听。

「肯定是太累了。」林小满弯腰捡起吐司，拍了拍上面的灰又塞回嘴里，含糊不清地嘟囔，

「再熬两周，等发了工资就去**。」他抓着包冲出门，

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了又灭，却没听见身后座钟里传来的一声轻嗤：「这小子，

还是这么毛躁。」晚上十一点，林小满顶着黑眼圈回到家，

地铁上被人挤得衬衫领口皱成了咸菜，

手里攥着的外卖盒都变了形——是楼下快餐店的鱼香肉丝盖饭，米饭硬得像石子，

肉丝少得能数清。他把外卖盒「啪」地甩在餐桌上，刚要撕开一次性筷子，

头顶突然又传来那熟悉的、慢半拍的「咚——咚——」。这次的声音更清楚了，

还带着点无奈：「小伙子，外卖油太大，灶上我给你温了粥，搪瓷缸子装的，记得洗。」

林小满的手顿在半空，筷子包装纸撕到一半，露出的木筷尖悬在半空。他慢慢抬头，

目光扫过客厅，最后定格在厨房门口——灶台上，真就摆着个印着「为人民服务」

的旧搪瓷缸，缸口还冒着白气，米香混着淡淡的姜味飘过来，钻进鼻腔里，

勾得他胃里一阵翻腾。那是奶奶的搪瓷缸。缸口有个小缺口，是他十岁那年摔的，

当时奶奶没骂他，只是用棉布擦了擦缺口，说「以后用着小心点，这缸子比你岁数都大」。

林小满一步步挪到厨房，伸手碰了碰搪瓷缸——温的，不烫嘴，刚好能喝。他端起缸子，

喝了一口粥，米粒软糯，咸淡刚好，姜味压得很轻，正好中和了外卖的油腻。这味道，

和小时候爷爷凌晨五点起来熬的粥一模一样。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，不是感动，是饿的，

也是想家的。他抹了把脸，转头看向玄关的座钟：「您……是爷爷？」「咔嗒。」

座钟的指针轻轻跳了一下，像是叹了口气，声音从钟摆的方向传出来：「不然呢？

你以为是楼下卖包子的王大爷？赶紧喝粥，凉了又得骂我。」

林小满当场表演了一个原地石化+灵魂出窍二合一。他今年二十五，在互联网公司做运营，

天天加班到凌晨，独居在爷爷留下的老房子里，无恋爱，无社交，

唯一的活物是那盆快枯死的绿萝。可现在，一个会说方言、会熬粥、还会吐槽的座钟，

告诉他——它是他去世五年的爷爷？这情节，

比他上周看的《穿越成太监后我登基了》还离谱。他刚想再问点什么，客厅的抽屉突然「砰」

地弹开，一副老花镜飞了出来，镜片对着他的额头照了照，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，

带着点嗔怪：「袜子又乱扔！床底下那只别指望我给你捡，自己去！」林小满：「……奶奶？

」老花镜晃了晃，飘回抽屉里，留下一句：「废话少说，吃完把缸洗干净！

不然下次不给你热粥了。」2老物显灵那一夜，林小满躺在床上，睁眼到凌晨三点。

他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，想起小时候爷爷坐在藤椅上，戴着这副老花镜看报纸，

奶奶在厨房熬粥，搪瓷缸「咕嘟咕嘟」冒热气的场景。原来那些他以为已经消失的日子，

都藏在这些老物件里，等着找个机会，再回到他身边。第二天早上六点半，林小满还没醒，

就被一阵「咚咚咚」的敲钟声吵醒。他翻了个身，把被子蒙住头，嘟囔着「再睡五分钟」，

结果下一秒，一个硬物「咚」地砸在他枕边，溅了他一脸水。「起来吃早饭！

鸡蛋凉了没人给你重煮！」是奶奶的声音。林小满猛地坐起来，

发现床头柜上摆着那个搪瓷缸，里面泡着枸杞水，旁边还有个剥好的茶叶蛋，

蛋白上还留着指甲印——是奶奶剥蛋的习惯，总喜欢用指甲掐个小口，再一点点撕下来。

「谁放的？！」他惊叫。「我！」搪瓷缸自己蹦了一下，缸底磕在床头柜上，发出清脆的响，

「***教我的，早餐要营养均衡！咖啡戒了！黑的伤胃！」

林小满看着缸里飘着的三颗枸杞，欲哭无泪。他昨天刚买了一整盒挂耳咖啡，还没拆封呢。

他冲进厨房想「自救」，刚从柜子里拿出咖啡豆，手里的马克杯突然「哐当」

一声被撞翻——正是那个搪瓷缸，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过来，精准地掀翻了马克杯，

褐色的咖啡粉洒了一地。「喝这个没用！我给你泡了枸杞，放茶几上了，红的，补气血。」

奶奶的声音从缸底传来，理直气壮，一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。林小满看着满地的咖啡粉，

又看看茶几上那杯冒着热气的枸杞水，突然觉得自己不是独居，是请了两个祖宗回家。

他蹲在地上捡咖啡粉，嘴里嘀咕：「早知道这样，当初就不该把你们留下。」「你敢！」

座钟的声音从玄关传来，带着点怒气，「这房子是我盖的，你小子想赶我走？」

林小满：「……不敢。」更绝的还在后面。他换鞋的时候，怎么都找不到右脚那只袜子，

翻遍了衣柜抽屉，连洗衣机里都看了，还是没找到。眼看就要迟到，他急得直跺脚，

差点把地板踩出坑。突然，那副老花镜从书桌抽屉里飞了出来，镜片对着床底扫了两圈，

发出一阵得意的「咔嗒」声：「在这儿呢！昨天你踢床底下了，还说袜子长腿了。」

林小满赶紧蹲下去，伸手往床底摸，果然摸到了一只袜子，

袜尖还沾着根浅棕色的猫毛——可他家根本没猫。「哪来的猫？」他拿着袜子，一脸困惑。

「隔壁阳台蹭过来的。」老花镜飘到他面前，镜片里映出他着急的脸，

「下次晾衣服记得关窗，不然还得丢袜子。」林小满：「……你们还**小区监控？」

老花镜：「***说，做人要眼观六路，耳听八方，不然容易吃亏。」他抱着包冲出门，

心里发誓：今晚一定要跟这些「老前辈」约法三章。不能干涉他的饮食！不能管他的作息！

更不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「监视」他！否则他迟早要被当成精神病，被同事架去安定医院。

3密室神助可他万万没想到，这些老物件，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。它们只在乎：林小满，

必须好好活着。哪怕用尽手段，也要把他从「熬夜猝死预备役」拉回「健康中国好青年」

的轨道上。而这，仅仅是个开始。部门例会定在每周三下午两点，雷打不动。

林小满坐在会议室第三排，左边是总爱摸鱼的小王，右边是卷王丽丽，笔记本电脑打开着，

屏幕上是李总发的Q2增长策略PPT，

实则后台偷偷开了个招聘网站——他已经投了三家新公司，简历改得天花乱坠，

就等offer一到，立马提桶跑路。毕竟这破班，谁爱上谁上。天天加班不说，

工资还低，上次团建去郊区爬山，李总居然让他们自己带干粮，美其名曰「体验生活」。

李总站在投影幕布前，唾沫横飞地讲着「用户增长闭环」，PPT翻到第十七页，

林小满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。他昨晚改方案到凌晨四点，现在脑子昏沉沉的，

满脑子都是「再坚持半小时，就能去茶水间摸鱼」。就在这时——「嗡。」

手机突然震了一下，放在桌下的腿都能感觉到震动的频率。林小满心里一紧，

以为是HR回复消息了，赶紧低头，用笔记本挡住，偷偷点开微信。

发件人：未知号码（******）内容：【小伙子，开会快一小时了，该去厕所摸鱼了，

你老板看你眼神都直了，别硬撑。】林小满：「？？？」他的手指顿在屏幕上，瞳孔地震。

这号码是乱码，既不是他存的联系人，也不是招聘网站的HR，

更不是诈骗短信常用的「106」开头号码。可那语气，那「小伙子」三个字的亲切感，

还有这精准的「摸鱼提醒」，怎么看都像……他猛地抬头，正好撞上李总的目光。

李总确实正盯着他，手里攥着那支印着公司logo的钢笔，眉头微微皱着，

眼神里带着点「你是不是没认真听」的质疑。「林小满，你听懂我说的吗？」李总突然开口，

声音不大，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同事的视线「唰」地聚焦到林小满身上，

小王还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他，嘴型比了个「加油」。林小满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，

后背的衬衫都湿了一片，他强作镇定，清了清嗓子：「听……听懂了，

您说的是用户增长闭环，要打通私域流量池，然后通过社群运营提升复购率……」他一边说，

一边在脑子里疯狂搜刮昨晚看的PPT内容，幸好平时加班没白加，还能蒙对几句。

李总点点头，没再追问，继续讲后面的内容。林小满松了口气，心脏却还在「砰砰」狂跳。

他颤抖着手点开发件人信息，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，结果页面显示「号码异常，

无法查看更多信息」。他咬着牙，掏出耳机，假装听会议录音，把声音调到最小，

对着耳机低声怒吼：「爷爷！我不是说好了别跟着我去公司吗？！你再这样，

我真的要被当成神经病了！」话音刚落，手机又震了一下。这次是条彩信，附带一张照片。

照片拍的是李总的办公桌，透明收纳盒里放着一包彩虹软糖，角度像是从窗户外面拍的。

文字：【我从窗户看见的，你老板桌上有包糖，等会儿散会记得要一颗，甜的，提提神。

你昨天没睡好，吃点甜的能缓过来。】林小满：「……」他抬头看向会议室角落的窗户，

窗户是关着的，还拉着百叶窗，根本看不到外面。再看向李总的办公桌——果然，

透明收纳盒里放着一包彩虹软糖，还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牌子。他快疯了。

这座钟到底是怎么看到的？难道还能穿墙不成？会议结束的**终于响了，李总合上笔记本，

说：「大家回去把今天的内容整理一下，明天上班前发我邮箱。」同事们陆续起身，

小王拍了拍林小满的肩：「走啊，去茶水间冲咖啡。」林小满犹豫了一下，

还是硬着头皮走向李总的办公桌。李总正收拾文件，看到他过来，愣了一下：「林小满，

有事？」「李总，」林小满的手在身后面攥成了拳，声音有点发颤，「能……能给我颗糖吗？

最近有点累，想提提神。」李总先是惊讶，随即笑了，从收纳盒里拿出那包软糖，

倒了两颗在他手里，一颗草莓味，一颗橘子味：「哟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

你平时不是最讨厌甜食吗？上次团建我分糖，你还说『吃甜的容易胖』。」

「咳……最近口味变了。」林小满尴尬地笑了笑，接过糖，转身就往会议室外面跑，

生怕李总再问点什么。刚跑出会议室，他就把糖塞进嘴里，草莓味的甜味在嘴里散开，

确实比咖啡管用。他掏出手机，对着屏幕低吼：「爷爷！你下次能不能别管我的事了？！

李总都怀疑我了！」手机屏幕亮了一下，还是那个未知号码：【我这是为了你好。

你上次在公司晕倒，还是我让小王送你去医院的，忘了？】林小满愣住了。去年冬天，

他连续加班一周，在会议室晕倒，是小王送他去的医院。当时他还以为是小王碰巧看到了，

原来……「哪次是你？」他低声问。【不然你以为小王那么好心？

他当时正躲在楼梯间摸鱼呢，是我敲了敲楼梯间的窗户，他才发现你的。

】林小满的心里突然有点暖。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扛，却没想到，

爷爷一直在偷偷照顾他。他走到茶水间，没冲咖啡，而是接了杯温水，

把另一颗橘子味的软糖放进嘴里。小王凑过来：「你今天怎么回事？居然跟李总要糖吃，

还不喝咖啡了？」「没什么，」林小满笑了笑，「就是觉得，甜的比苦的好。」周五下午，

公司组织团建，去玩密室逃脱。林小满本来不想去，可李总说「全员必须参加，

不参加扣绩效」，他只好跟着去了。密室逃脱店在商场的负一楼，装修得阴森森的，

门口还摆着两个骷髅头模型，吓得丽丽尖叫着躲在小王身后。同事们分成了两组，

一组去玩「医院惊魂」，另一组去玩「古宅诡事」。林小满被分到了「古宅诡事」组，

刚走进密室，就被一股霉味呛得咳嗽——密室里布置成了老宅子的样子，

墙上挂着褪色的字画，角落里摆着破旧的家具，灯忽明忽暗，还时不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。

「这也太吓人了吧！」同组的实习生小张抱着胳膊，声音都在抖。林小满也有点怕，

他从小就怕黑，更别说这种阴森的地方了。他正想找个借口出去，

耳边突然传来爷爷的声音：「别怕，这种机关我当年修收音机的时候见多了，都是唬人的。」

林小满：「？？？」他刚想回应，前方的地板突然「咔」地陷下去一块，

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，同组的人吓得尖叫着往后退，小张差点摔在地上。

林小满却站着没动。因为他看到，那副老花镜从他的口袋里飞了出来，悬浮在他眼前，

镜片泛着一圈微光，像扫描仪一样扫过地面。【陷阱在左前方三步，踩右边的石板，

别踩左边的。】奶奶的声音从镜片里传出来，很镇定。林小满犹豫了一下，

还是按照奶奶说的，往右边走了一步。果然，脚下的石板稳稳的，没有陷下去。

他再往前走两步，一块暗门突然打开，露出一个小盒子，

里面放着一把铜钥匙——是解开下一个房间的线索。「哇！林小满你也太厉害了吧！」

小张激动地跳起来，「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的？」「直觉。」林小满面无表情地说，

心里却在疯狂咆哮：「是我奶奶的老花镜告诉我的！！」接下来的关卡，

老花镜简直成了「通关神器」。看到墙上的血字，老花镜会提醒「那是用番茄酱写的，

擦一下就能看到后面的密码」；遇到需要解开算盘密码的关卡，

老花镜会说「***以前教过你算盘，口诀是『三下五除二』，算一下就知道了」

；甚至在最后一个房间，需要找到藏在花瓶里的钥匙时，

老花镜还会精准定位：「在左边第二个花瓶里，里面还有只假蜘蛛，别被吓到。」

他们组第一个通关，NPC**姐举着计时器，一脸震惊：「你们也太快了吧！

这是我们店开业以来最快的纪录！」同事们围着林小满，七嘴八舌地问他是不是经常玩密室，

林小满只能含糊地说「以前玩过几次」。小王拍着他的肩：「可以啊小林，

平时看你闷不吭声的，没想到这么厉害，下次团建还跟你一组！」

林小满苦笑：「下次我还是请假吧。」回去的路上，他坐在公交车后排，掏出手机，

给那个未知号码发了条消息：【谢谢奶奶。】没过多久，手机回复了：【跟***客气什么。

不过下次别玩这么吓人的了，***刚才都吓得把钟摆晃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