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
由知名作家“南落”创作,《长安诗梦才子与佳人》的主要角色为【沈砚之苏婉卿】,属于玄幻小说,情节紧张刺激,本站无广告干扰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2776字,更新日期为2025-12-13 18:47:23。在本网【idu9.com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第一章曲江初遇长安的三月,总像是被一层酥软的风裹着,连呼吸都带着几分缠绵。曲江池畔的柳丝刚抽了新绿,嫩得能掐出水来,被这风...
2025-12-13 18:49红尘客
已完结 由知名作家“南落”创作,《长安诗梦才子与佳人》的主要角色为【沈砚之苏婉卿】,属于玄幻小说,情节紧张刺激,本站无广告干扰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2776字,更新日期为2025-12-13 18:47:23。在本网【idu9.com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第一章曲江初遇长安的三月,总像是被一层酥软的风裹着,连呼吸都带着几分缠绵。曲江池畔的柳丝刚抽了新绿,嫩得能掐出水来,被这风...
第一章曲江初遇长安的三月,总像是被一层酥软的风裹着,连呼吸都带着几分缠绵。
曲江池畔的柳丝刚抽了新绿,嫩得能掐出水来,被这风一揉,便摇摇晃晃地摆着,
连同池面的粼粼波光一起,晃得人眼波流转,心头也跟着暖融融的。
沈砚之拢了拢青布长衫的袖口,避开迎面而来那面绣着“醉仙楼”的酒肆幌子。
幌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带着一股醇厚的酒香,混着街边小贩叫卖胡饼的香气,
在空气里酿出独属于长安的烟火气。他刚从西市的“翰墨斋”书铺出来,
怀里揣着新得的《玉台新咏》,指尖还留着竹纸特有的糙感,那触感顺着指尖蔓延,
像是有墨香在肌理间游走。街角忽然传来一阵喧哗,是几个锦衣少年正催马而过。
他们腰间佩着精致的蹀躞带,马鞍上镶着银饰,一看便是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。
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,溅起的泥水险些沾到沈砚之怀里的书页,他敏捷地侧身躲开,
耳畔便飘来其中一人朗声道:“明日杏园诗会,定要让那沈砚之输得心服口服!
”声音里的傲气几乎要溢出来,旁边的同伴跟着哄笑,马蹄声渐渐远去,
只留下一串张扬的余音。沈砚之勾了勾唇角,没接话。他在长安的文名,
一半是靠那些流传街巷的诗稿挣来的,另一半,倒像是被这些好事者你争我比地抬起来的。
他素来不爱参与这些口舌之争,笔墨纸砚才是他的江湖,诗词歌赋方是他的刀枪。转过街角,
曲江池的全貌豁然展开,像一幅铺陈开的水墨长卷。岸边早已聚了不少人,
踏青的仕女们提着绣着缠枝莲纹样的裙摆,小心翼翼地避开脚下的青草,
鬓边的珠钗随着步履轻轻摇曳,发出细碎的叮当声;几个孩童追着纸鸢跑,
纸鸢是五彩的凤凰样式,飞得老高,线轴在孩童手里咯咯转动,
笑声清脆得像银铃;远处的画舫上飘来断续的琵琶声,调子婉转,带着几分闺怨,
听得人心里软软的,却又说不清道不明是哪般滋味。沈砚之找了处僻静的柳树坐下,
这棵柳树枝繁叶茂,垂下的枝条像一道天然的帘幕,将他与周遭的喧闹隔开来。
他刚要翻开怀中的《玉台新咏》,
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不远处的石阶上——一个穿月白襦裙的女子正临池而立。
她手里捏着一支刚折的桃花,花瓣粉得娇嫩,边缘还带着点莹润的白,
与她鬓边簪着的同色花朵相映成趣。风拂过她的裙角,那月白色的料子便轻轻扬起,
像是一朵被吹得微微颤动的云,仿佛下一刻就要飘进池水里,与那碎了的倒影融为一体。
池水里的倒影被风吹得支离破碎,她却浑然不觉,只望着水面出神,眉尖轻轻蹙着,
像是有什么心事浸在那汪春水里,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沈砚之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片刻,
又悄然移开。长安的美人如过江之鲫,朱雀大街上、曲江池畔、芙蓉园里,
随处可见明眸皓齿、风姿绰约的女子,他见过太多。只是这女子身上的静气,
倒让他想起自家院里那株开了十年的玉兰,不争不抢,于寂静处悄然绽放,
却自有一种清贵难言的气质,让人不敢轻易亵渎。正想着,那女子忽然转过身,
许是转身太急,手里的桃花不知怎的落了下来,打着旋儿,正好飘到沈砚之的脚边。
她轻呼一声“呀”,带着几分歉意快步走过来,弯腰去捡时,
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了个正着。她的眼睛很亮,像盛着曲江的春水,
此刻却因这突如其来的相遇染上几分慌乱,脸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,
像上好的宣纸上晕开的淡胭脂。“公子恕罪,”她的声音轻柔,带着几分羞怯,
“污了你的鞋面。”沈砚之俯身捡起那支桃花,递过去,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:“无妨,
花本就该落在这里。”他看着她,这才发现她的眼睫很长,像两把小扇子,轻轻扇动着,
带着几分灵动。女子接过花,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指腹,那触感微凉,
像初春刚融化的雪水,她像被烫了似的迅速缩了回去,随即福了福身:“多谢公子。
小女子苏婉卿,失礼了。”“沈砚之。”他报上自己的名字,目光追随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。
那月白色的裙角扫过青石板,带起一阵淡淡的香,不是脂粉的俗艳,
倒像是梨花混着墨的味道,清雅得让人心头一颤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,
方才被她碰到的地方,似乎还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暖意,像春日里第一缕透过云层的阳光,
轻轻落在心尖上,漾开一片温柔。第二章杏园诗会第二日的杏园,比往日热闹了数倍,
几乎要把这满园的春色都挤溢出来。朱红的园门两侧挂着“诗吟春色,
笔落华章”的烫金对联,字体遒劲有力,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。园内的杏树开得正盛,
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,缀满了枝头,风一吹,便簌簌落下,铺了一地,踩上去软软的,
像铺了层轻薄的雪,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花香,让人沉醉。沈砚之到的时候,
园子里已经聚了不少文人。有穿藏青色官服的翰林,
他们腰间的鱼袋彰显着身份;有戴四方平定巾的秀才,手里捧着书卷,
不时与身旁之人低声交谈;还有几个富商打扮的人,穿着锦缎衣裳,捧着精致的砚台纸笔,
显然是来凑热闹,想借机结交些文人雅士。他刚找了个靠近溪边的位置坐下,
就听见有人高声喊道:“沈兄来了!”说话的是京兆府少尹之子李修文,
他穿一身宝蓝色锦袍,袍子上用金线绣着暗纹,手里摇着一把象牙折扇,扇面上画着山水图,
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笑容:“昨日听闻沈兄在曲江得了灵感,佳作频出,
今日可要让我等开开眼界?”周围立刻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,
那些笑声里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。沈砚之淡淡一笑,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,茶水微凉,
带着点苦涩:“李兄说笑了,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。”他素来不喜李修文这般张扬的性子,
仗着家世,在文人圈里横行无忌,诗词功夫却平平,全靠旁人吹捧。正说着,
园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,原本喧闹的园子瞬间安静了不少,众人纷纷回头望去。
只见一群穿着青色襦裙的侍女簇拥着一顶小轿停在门口,轿帘是用细竹篾编的,
蒙着一层浅粉色的纱,上面绣着细密的缠枝纹。轿帘被侍女轻轻掀开,
走下来的正是昨日曲江池畔的苏婉卿。她换了件浅碧色的襦裙,料子是上好的杭绸,
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外面罩着件素纱披帛,风一吹,披帛便轻轻扬起,如蝶翼般灵动。
她手里抱着一架古琴,琴身是上好的桐木,漆色温润,琴弦泛着银光,
身后跟着的侍女捧着一个锦盒,看样式,里面想来是笔墨纸砚之类。原来今日的诗会,
是长安士绅为她父亲——致仕的礼部尚书苏大人举办的,苏大人曾在礼部任职多年,
门生众多,德高望重,此次诗会也是为了让他晚年能与旧友故交相聚畅谈。
苏婉卿作为主人家的女儿,自然要出来待客。李修文眼睛一亮,立刻收了折扇,快步迎上去,
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:“苏**,今日杏园风光正好,有**在此,更添三分春色啊!
”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倾慕。苏婉卿浅浅一笑,那笑容像春风拂过湖面,
漾起温柔的涟漪,她微微屈膝行了个礼:“李公子谬赞。诸位公子能赏光,才是杏园的荣幸。
”她的目光轻柔地扫过众人,在落到沈砚之身上时,微微顿了一下,像是认出了他,
随即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,只是那耳尖却悄悄泛起了一点红。诗会开始,
先是击鼓传花的游戏,鼓声响在园中央的亭子里,由一个老乐师敲击着一面小鼓,
花是一朵盛开的杏花,被众人传来传去。鼓声一停,花在谁手里,谁就得即兴作诗一首。
几轮下来,大多是些应景的句子,无非是赞叹春色、杏花之美,没什么新意。轮到李修文时,
他清了清嗓子,故意挺直了腰板,指着园中的杏花朗声道:“我有一诗,赠与今日的春色。
‘粉瓣堆云覆短墙,香风十里入回廊。莫言春色无人赏,自有才情胜洛阳。
’”这首诗平仄尚可,但意境平平,尤其是最后一句,带着明显的自夸。即便如此,
周围还是响起了不少叫好声,毕竟他父亲是京兆府少尹,众人也不愿拂他的面子。
李修文得意地看了沈砚之一眼,眼神里的挑衅几乎要溢出来,像是在说“你敢应战吗”。
沈砚之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,没说话,只是目光落在了溪边的那丛菖蒲上,菖蒲的叶子翠绿,
在风中轻轻摇曳。这时,苏婉卿抱着古琴走到园中央的亭子里,将琴放在早已备好的琴案上,
素手轻轻拨弦,一串清泠泠的音流淌出来,像山涧的泉水叮咚作响,瞬间涤荡了园中的喧嚣。
她轻声道:“诸位公子,小女献丑了。这曲《春涧流泉》,愿为诸位助助兴。若有雅兴,
不妨以‘泉’为题,各赋一首如何?”琴声悠扬,如泣如诉,众人都静了下来,
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中。李修文抢先道:“我先来!‘石上清泉落,松间雾气生。
闲来烹雀舌,醉听两三声。’”这首诗中规中矩,描绘了清泉、松雾、烹茶的场景,
也算切题。接着又有几人作诗,大多离不开“清泉”“松间”“烹茶”这些意象,
跳不出寻常的格局。沈砚之放下茶杯,缓缓站起身。他走到园边的小溪旁,
溪水从假山石缝里流出来,叮咚作响,水质清澈见底,
能看见水底圆润的鹅卵石和偶尔游过的小鱼。他望着那潺潺的流水,
仿佛能看到它一路奔涌向前的姿态,朗声道:“我也有一首。‘穿石裂岩非本意,
只因心向海中来。纵然浅涧藏身久,不碍清声过月台。’”话音刚落,满园寂静。
众人都在细细品味这首诗,此诗不仅写出了泉的形态,更写出了泉的志向——哪怕身处浅涧,
历经艰难,也一心向着大海,清声不改。这格局,与之前的诗作相比,立时分出了高下。
李修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,像被泼了一盆冷水,刚才的得意洋洋荡然无存。
苏婉卿的琴声也停了,她抬眸望向沈砚之,眼里带着一丝惊讶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,
像两颗明亮的星子落在了眼底。阳光透过杏花瓣落在她脸上,斑驳的光影跳跃着,
她的睫毛很长,像停着两只白色的蝶,轻轻颤动着。“沈公子好才情。”她轻声道,
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挑,弹出一个清亮的音,像是在为他的诗完美收尾。沈砚之回望着她,
微微一笑,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,也带着几分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心意:“苏**的琴声,
才是真的‘清声过月台’。”第三章诗稿传情杏园诗会后,沈砚之的名字在长安更响了。
有人把他那首《咏泉》抄录下来,贴在西市的诗墙上,不到半日就被人临摹得干干净净,
连带着他之前的那些诗作,也被好事者翻出来传唱。茶馆酒肆里,
时常能听到有人吟诵他的诗句,连街边的小贩,都能说上一两句“沈才子的诗”。
沈砚之却没心思理会这些虚名。他总想起苏婉卿望过来的那一眼,像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,
温柔地落在心湖上,漾起圈圈涟漪,久久不散。他开始不自觉地往苏府附近的街道绕,
有时能看见苏府的马车从街角经过,车帘偶尔被风吹得掀开一角,
能瞥见那抹月白或浅碧的身影,他的心便会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,既紧张又欢喜。
他不敢贸然去拜访。苏尚书是前朝重臣,虽已致仕,但门生故吏遍布朝野,
在长安城中颇有声望;苏婉卿更是长安有名的才女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
是众多世家子弟倾慕的对象。而他,不过是个寒门出身的书生,空有才情,却无显赫家世,
与她相比,好比云泥之别。这份小心翼翼的情愫,只能被他藏在心底,像埋在土里的种子,
默默等待着发芽的时机。倒是苏婉卿,似乎也记住了他。一日,
沈砚之在常去的“翰墨斋”看书,掌柜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,姓王,与沈砚之相熟。
他笑着递过来一个锦盒,锦盒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,上面雕刻着简单的云纹:“沈公子,
这是苏府的侍女送来的,说是给你的。”沈砚之心里一动,接过锦盒,指尖有些微微发颤。
他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叠宣纸,上面用工整娟秀的小楷抄录着他这些年流传在外的诗稿,
从他初到长安时写的《长安秋望》,到杏园诗会上的《咏泉》,每一首都抄录得仔细,
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的句子,上面都有。末尾还有一首她的和诗,
题为《答沈公子〈咏泉〉》:“浅涧虽微志未移,冰心一片向清池。他年若得归沧海,
莫忘曾经漱玉时。”沈砚之的心跳漏了一拍,他反复读着这首和诗,她读懂了他诗里的志向,
也用“漱玉”二字,暗指了那日杏园的琴声,这份懂,比任何赞美都让他欢喜。
他握着那叠纸,指尖仿佛能触到她落笔时的温度,感受到她写字时的心境。他立刻回到住处,
那是一间租来的小院,院子里种着一棵石榴树,此刻枝繁叶茂。他铺开宣纸,研好墨,
提笔写下一首《寄苏**》:“曲江初见月如钩,杏苑重逢琴韵流。欲寄相思无觅处,
且将心事付诗筹。”写罢,又仔细誊抄了一遍,生怕哪里写得不好,
然后托王掌柜转交给苏府的侍女。从此,两人便借着诗稿往来。这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,
像一条看不见的线,把两条原本不相干的轨迹,慢慢牵到了一起。有时是他见了长安的秋枫,
红得像火,便写下“霜染层林红胜火,不知**可凭栏”,
想象着她凭栏远眺的模样;有时是她听了夜雨,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棂,
便和上“芭蕉叶上三更雨,应是公子未入眠”,猜测着他是否也在灯下苦读。诗稿上的字迹,
从最初的拘谨工整,渐渐变得灵动起来,字里行间的情意,也越来越浓,像春日里的藤蔓,
悄无声息地蔓延滋长。重阳节那天,长安有登高的习俗。沈砚之去了乐游原,这里地势高,
是长安登高望远的好去处。他站在原上,望着远处的终南山,山峰被薄雾笼罩,
像一幅水墨画。正出神时,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:“沈公子也在此处?”他回头,
见苏婉卿正站在不远处,身边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,想来是府里的老人,负责照看她。
她今日穿了件绛红色的斗篷,料子厚实,衬得她脸色愈发白皙,像雪地里的红梅,
娇艳却不张扬。“苏**。”沈砚之拱手行礼,心跳有些加速,“登高望远,以抒胸臆。
”“我也是。”苏婉卿走到他身边,和他一起望着山下的长安城。长安城的布局整齐划一,
棋盘似的街道纵横交错,坊市分明,此刻在夕阳的映照下,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晕。
“长安这么大,”她轻声道,目光里带着几分感慨,“可有时候,又觉得很小。”“哦?
”沈砚之看向她,等着她的下文,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,怦怦直跳。“就像有些人,
明明隔着千山万水,却总觉得离得很近。”她轻声道,声音很轻,像怕被风吹走似的,
目光落在远处的夕阳上,脸颊被染成淡淡的金红色,美得让人心惊。
沈砚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,他鼓起勇气,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
那是他昨日辗转反侧写下的句子,纸面因被反复摩挲而有些微的褶皱。“我昨日得了一句,
想请**赐教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‘长安秋色好,不及美人眸。
若得长相守,何须万户侯。’”苏婉卿接过纸,指尖微微颤抖,
仿佛那薄薄的一张纸有千斤重。她低头看着那二十个字,每个字都像是带着温度,
烫得她心口发烫。老嬷嬷在一旁轻咳了一声,带着几分提醒的意味——男女授受不亲,
这般私语已属逾矩。但苏婉卿却像是没听见,只低着头,看了许久,
久到沈砚之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,她才缓缓抬起头,眼里像是含着水汽,
氤氲着一层朦胧的光:“沈公子的心意,婉卿……知晓了。”她没说答应,也没说拒绝,
只是把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折好,放进了袖中,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。风吹过乐游原,
带着秋日的凉意,却吹不散两人之间悄然滋生的暖意。第四章风波骤起沈砚之以为,
日子会这样慢慢走下去。他继续参加长安城里的各种诗会,每一次都技惊四座,
名气越来越大,连一些朝中大臣都听闻了他的才名;他和苏婉卿的诗稿往来也从未间断,
那些藏在字里行间的情意,像酿酒一般,愈发醇厚浓烈。他甚至开始想象,
等自己再有些名气,便请媒人去苏府提亲,哪怕会被苏尚书拒绝,他也要试一试。
直到那年冬天,长安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。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,一夜之间,
整个长安城都变成了白色,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棱,像一串串透明的水晶。
沈砚之刚从一个友人举办的诗会回来,身上落满了雪,刚拍掉身上的积雪,
就见“翰墨斋”的王掌柜急急忙忙跑来,脸上带着焦虑的神色:“沈公子,不好了!
苏府出事了!”沈砚之的心猛地一沉,连忙问道:“王掌柜,出什么事了?
”“听说……听说苏尚书的一个门生在朝中犯了案,说是私通藩王,意图不轨,
”王掌柜压低了声音,语气里满是担忧,“如今已经被打入天牢了。这案子牵连甚广,
连苏尚书都被御史参了一本,说他‘结党营私,包庇门生’,虽然陛下暂时还没降罪,
但苏府的门庭,已经一下子冷落了许多,连平日里往来的亲友都不敢上门了。
”沈砚之只觉得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,嗡嗡作响。
他想到苏婉卿那双清亮的眼睛,想到她写诗时认真的模样,心里一阵揪紧。
他立刻想去苏府看看,哪怕只是远远地站一会儿,确认她是否安好,
却被王掌柜死死拉住:“沈公子,万万不可啊!现在苏府门口全是官差盯着,你这时候去,
不仅帮不上忙,只会惹祸上身!你一个寒门书生,要是被牵连进去,这辈子就完了!
”王掌柜的话像一盆冷水,浇灭了沈砚之冲动的念头。他知道王掌柜说得对,
他现在一无所有,除了一点虚名,根本没有能力对抗朝堂上的风波。他只能在苏府附近徘徊,
看着往日车水马龙的大门,如今只剩两个老仆守着,缩着脖子在寒风里瑟瑟发抖,
门前的积雪都没人扫,厚厚的一层,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门庭的冷落。
他心里像被大雪冻住了,又冷又沉,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。几日后,他再次来到“翰墨斋”,
王掌柜递给了他一张纸,说是苏府的侍女趁着天黑偷偷送来的。那是苏婉卿的最后一张诗稿,
上面只有八个字:“君且保重,勿念婉卿。”字迹潦草,像是写得很急,
还有几处被墨点晕染了,像是泪痕落在纸上,晕开了悲伤。沈砚之拿着那张纸,
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,纸角都被他捏皱了。他知道,她是怕连累他,
所以才写下这样绝情的话。可他怎么能不念?那些诗稿,那些相遇,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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