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
林小满林招娣是著名作者淮安的何天泽成名小说作品《表姐用十万块,偷了我的人生》中的主人翁,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、设置悬念、前后照应,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。那么主角林小满林招娣的结局如何呢,我们继续往下看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林小满慌忙低下头,用力擦拭着茶几。那晕开的红酒渍,在白色纸巾上像一小摊凝固的血,刺目惊心。林招娣冷哼一声...
2025-11-15 15:31紫藤萝
连载中 林小满林招娣是著名作者淮安的何天泽成名小说作品《表姐用十万块,偷了我的人生》中的主人翁,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、设置悬念、前后照应,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。那么主角林小满林招娣的结局如何呢,我们继续往下看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林小满慌忙低下头,用力擦拭着茶几。那晕开的红酒渍,在白色纸巾上像一小摊凝固的血,刺目惊心。林招娣冷哼一声...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林小满慌忙低下头,用力擦拭着茶几。那晕开的红酒渍,在白色纸巾上像一小摊凝固的血,刺目惊心。
林招娣冷哼一声,坐回沙发,继续涂抹她的指甲油,手机就放在腿上,屏幕还微微亮着。林小满用眼角的余光瞥见,她正在和一个头像时髦的女人聊天:
「那傻丫头的工资我扣了两千,反正她也不敢吭声。刚入账,正好够我昨天看上的那对香奈儿耳环,嘻嘻。」
对方回复:「还是你有办法!免费保姆加私人提款机,一箭双雕啊!」
林招娣发过去一个得意大笑的表情:「谁让她爸欠我妈十万块呢?这辈子她都别想还清这个人情债!就得给我当牛做马!」
林小满的耳朵里嗡嗡作响,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同时振翅。她想起五年前,爸爸躺在手术台上,抓着她的手说“要记住你姑妈的恩”;想起姑妈递来存折时那慈祥而不求回报的眼神;想起自己蹲在医院冰冷的地板上,发誓“我一定会还这笔钱”……
原来,所有的恩情,都成了林招娣手中无限延伸的锁链,不仅绑住了她三年的自由,剥夺了她的事业,还要榨***微薄的薪水,去填充那永远填不满的虚荣心。
她麻木地擦完茶几,站起身,因为蹲得太久,腿部一阵酸麻。她走到落地窗前,望着外面渐渐沉下的夕阳,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——那触感,恍惚间像是爸爸临终前冰凉的手。
晚上,哄双胞胎睡觉时,朵朵搂着她的脖子,小声问:“小姨,你会像以前的阿姨一样,突然就走掉吗?”
“不会的。”林小满轻轻拍着她的背,心里五味杂陈,“小姨会陪着朵朵和晴晴长大的。”
“那等我长大了,赚好多好多钱,给你买最大的糖葫芦!”朵朵眼睛亮晶晶的,带着憧憬,“要裹好多好多的芝麻,最甜的那种!”
林小满的鼻腔瞬间被酸涩充满。她帮两个孩子掖好被角,轻手轻脚地关上灯,走出儿童房。路过林招娣的主卧时,房门没有关严,里面传来她毫不避讳的讲话声。
“老公,明天陪我去趟恒隆广场嘛,我看上那个香奈儿的**款包包了——钱刚好够了,这个月扣了那丫头两千块工资。”
是陈默有些犹豫的声音:“她没发现吧?我看她今天脸色不太好,要是闹起来,脸上可不光彩。”
“她敢?!”林招娣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惯有的蛮横,“借条还在我保险柜里锁着呢!她要是敢闹,我就把借条复印一百份,贴满她以前公司那栋楼!让所有人都知道,她林小满是个欠债不还、忘恩负义的白眼狼!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!”
林小满的脚步钉在了原地。她背靠着冰凉墙壁,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“咚咚咚”的狂跳声,像一面被重锤敲击的战鼓。走廊壁灯的光线昏暗,映照在昂贵的欧式壁纸上,那繁复的花纹此刻看起来像一张扭曲的、嘲笑着她的网。
她想起早上被送走的小猫那凄惶的叫声;想起给姑妈清理失禁衣物时手上残留的老人味;想起林招娣朋友圈里那个刺眼的LV包;想起手机屏幕上那清晰的、转给她自己小号的五千块转账记录……
晚风从未关严的窗户吹进来,带着深秋的凉意。林小满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薄薄一沓***,突然觉得这三千块像一块烧得滚烫的烙铁,烫得她掌心刺痛,无地自容。
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爬上三楼阁楼。每踩一步,老旧的木楼梯就发出“吱呀”一声**,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她坐在狭窄的单人床上,拿出枕头下的爸爸的照片,轻轻抚摸着。照片里的爸爸依旧穿着那件旧衬衫,笑容温和,仿佛在说:“小满,不管多难,都要好好活。”
她想起昨天晚上,自己还抱着小猫,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,给经理发去那条断绝后路的辞职信息。
此刻,她望着照片,无声地问:“爸爸,我这样……是不是做错了?这样忍气吞声地报恩,真的是您希望的吗?”
窗外的月亮依旧很圆,清冷的光辉透过小气窗照进来,将阁楼映照得如同一个冰冷的牢笼。林小满把爸爸的照片紧紧贴在胸口,仿佛能从那里汲取一丝微弱的力量。楼下,似乎传来野猫翻找垃圾桶的细微声响,更添了几分凄凉。
她想起姑妈下午捏着钱时那单纯的笑容,想起朵朵说要给她买糖葫芦时亮晶晶的眼睛,想起林招娣那鲜红刺目的指甲。
然后,她拉开床头那个歪斜抽屉,将口袋里那三千块钱拿出来,塞了进去,仿佛想要暂时隔绝这份带着羞辱的施舍。
在弥漫着消毒水和霉味的黑暗中,她蜷缩进冰冷的被子里,用极低极低的声音,仿佛宣誓一般喃喃自语:
“爸爸,我会……好好活下去的。”
她不知道,楼下的林招娣,刚刚又在朋友圈更新了动态——是一对闪亮的香奈儿双C标志耳环的特写,配文是:“努力的女人,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。”
而客厅轮椅上睡着的姑妈,在梦中不安地动了动,嘴角流下一丝涎水,含糊不清地呓语:“小满……苦……孩子苦……”
夜风更冷了,吹动着别墅厚重的窗帘。林小满抱着双臂,在冰冷的阁楼里,慢慢睡着了。
梦里,她看见爸爸坐在老家的旧沙发上,朝她招手,手里拿着一串红得耀眼的糖葫芦,笑着说:“小满,来,爸爸给你买了糖葫芦,可甜了。”
她笑着跑过去,眼看就要接到手里……
傍晚的风裹着湿意灌进窗户时,林小满正蹲在卫生间给姑妈擦身子。温热的毛巾滑过老人松弛起皱的皮肤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衰老的气息。
姑妈歪在轮椅上,浑浊的眼睛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指尖沾着水,突然拽住林小满的袖子,含糊不清却异常清晰地说:“雨……要下了。”
林小满抬头看天——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下来,厚重得像吸饱了水的旧棉絮,连楼下花园里那几棵梧桐树都显得蔫耷耷的,宽大的叶子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。
“姑妈,您真厉害,比天气预报还准呢。”她勉强笑了笑,手下更轻柔了些,帮姑妈理了理花白稀疏的头发。刚转身准备去阳台收衣服,就听见楼上儿童房传来一声异响,紧接着是朵朵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林小满心里一紧,扔下毛巾就往楼上冲。楼梯的木质扶手粗糙,擦过她**的小臂,带来一阵刺刺的疼。推开虚掩的房门,只见暖***的台灯下,朵朵蜷缩在被子里,小脸烧得通红,呼吸急促,小手死死攥着姐姐晴晴的衣角,哑着嗓子哭喊:“小姨……我冷……我好冷……”
“朵朵!”林小满扑到床边,手背贴上孩子的额头——那温度烫得像夏日午后暴晒过的瓷砖,灼得她心口一抽,“晴晴,快去拿体温计!在抽屉里,快!”
一向比妹妹沉稳些的晴晴也慌了神,跑到书桌前翻找,小手抖得厉害,抽屉拉得哐哐响:“小姨……我找不到……找不到……”
“别急,晴晴,小姨来找。”林小满强迫自己镇定,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,光柱射向抽屉最深处——金属的电子体温计正压在朵朵最喜欢的毛绒兔子下面,闪着一点微光。
五分钟后,体温计屏幕上的数字让她如坠冰窖:39.8℃。
“晴晴,帮小姨拿朵朵的外套,厚的那个!”林小满一边迅速给意识有些模糊的朵朵套上袜子,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疯狂拨打林招娣的电话——关机。再打陈默的手机——冗长的忙音,无人接听。
窗外的雨点开始“啪嗒啪嗒”地砸在窗玻璃上,越来越密,越来越急,像战鼓催征。林小满用一床小毯子将朵朵裹紧,摸出玄关那把骨架歪了一根、被林招娣淘汰的旧伞,抱着孩子冲进了雨幕。
雨势极大,刚出别墅门,一阵狂风就把本就脆弱的伞吹得翻了面,彻底报废。林小满想也不想,直接把伞往朵朵头顶一遮,自己大半个身子瞬间被冰冷的雨水浇透。冷风一吹,她控制不住地打起寒颤,怀里的朵朵却像个小火炉,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间,带着不祥的热度:“小姨……我想爸爸……”
“爸爸……爸爸在加班呢,等我们从医院回来,他肯定就到家了。”林小满语无伦次地安慰着,踩着积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小区路口跑。高跟鞋的细跟卡进了下水道的缝隙里,她用力一挣,鞋跟“咔吧”一声断裂,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前踉跄了好几步,全靠死死抱住怀里的朵朵才没有摔倒。
路口的出租车像是绝迹了。林小满抱着朵朵站在瓢泼大雨中,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,流进眼睛,又涩又痛。她听见朵朵的呼吸声越来越重,像破旧的风箱,赶紧拨打120,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声:“当前呼叫用户较多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绝望像冰冷的藤蔓,缠紧了她的心脏。
“朵朵,别怕,再坚持一下,小姨在这儿,小姨带你去医院……”她把脸贴在朵朵滚烫的小脸上,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,只知道拼尽全力朝着记忆中最近社区医院的方向跑去。
不知道在雨水中奔跑了多久,摔了多少跤,急诊室那盏红色的灯终于像黑暗中的灯塔一样出现在视野里。林小满几乎是撞开了急诊室的玻璃门,嘶哑着喉咙喊道:“医生!救救孩子!她发烧,39度8!”
一名护士迅速迎了上来,接过她怀里气息微弱的朵朵:“孩子怎么了?家属先去挂号!”
林小满浑身上下滴着水,狼狈不堪地摸向口袋——钱包忘在了阁楼的抽屉里。她颤抖着掏出手机,幸好里面还有林招娣给的那三千块。医院的网络信号不佳,支付页面加载了三次才成功。
等她拿着湿漉漉的挂号单冲进急诊室,朵朵已经躺在病床上,手上扎了针,正在打点滴。护士一边调整滴速,一边语气严肃地说:“幸好送来得还算及时,高烧惊厥的前兆,再晚半个小时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林小满腿一软,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这才感觉到膝盖钻心地疼,裤子沾满了泥污,袜子湿透黏在脚上,那只断了跟的高跟鞋不知丢在了哪里。
凌晨一点,雨势渐小。朵朵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,沉沉睡去。林小满抱着她走出医院,正准备用手机软件叫车,就看到林招娣那辆熟悉的车一个急刹停在路边。
林招娣推开车门下来,身上还穿着酒红色的宴会连衣裙,脸上的妆有些花,眼影晕染开来,看着像疲惫的熊猫。她看见林小满和朵朵,立刻柳眉倒竖:“林小满!你疯了?!带朵朵来医院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?!”
“我打了你二十几个电话!你关机!陈默的电话也没人接!”积压的恐惧、委屈和后怕在这一刻爆发,林小满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尖利,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“我在谈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!手机没电了!”林招娣语气蛮横,伸手就要来抱朵朵,却被睡梦中的朵朵下意识地躲开——孩子往林小满怀里缩了缩,小声嘟囔:“小姨……不要妈妈……”
林招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精心修饰的指甲掐进了掌心:“林小满!你教孩子说什么胡话?!”
“我没教!朵朵刚退烧,需要休息,我们先回家!”林小满不想在医院门口跟她争执,抱着朵朵就要上车。
一路无话。车子刚驶进别墅院子,还没停稳,林招娣的刁难就来了。她猛地推开车门,指着林小满,声音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刺耳:“林小满!我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珍珠项链呢?价值两万多!是不是你拿了?”
林小满愣住了:“什么项链?我根本没看见!”
“就今天下午!我明明放在客厅的!”林招娣不依不饶,语气咄咄逼人,“谁能证明你没拿?啊?就你一个人在家!”
“我今天一下午都在医院!挂号单、病历本都在这里!”林小满从口袋里掏出那叠被雨水浸得半湿的纸张。
“这种东西,随便找个打印店就能造假!”林招娣根本不信,猛地推了林小满一把。林小满猝不及防,抱着朵朵踉跄着撞在冰冷的门框上,肩膀传来一阵剧痛。怀里的朵朵被惊醒,吓得哇哇大哭起来。
“你还狡辩!赶紧把项链交出来!”林招娣状若疯癫。
“我没偷!你凭什么污蔑我!”林小满紧紧抱着哭泣的朵朵,试图往屋里走,却被闻声出来的陈默挡住了去路。
他皱着眉,身上带着酒气,不耐烦地说:“招娣让你进去说清楚,你就进去。”
“陈默!朵朵还在生病!你还有没有人性?!”林小满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“少废话!”陈默脸上闪过一丝戾气,竟粗暴地抓住她的胳膊,将她连同她怀里的朵朵,一起往走廊尽头那间堆放杂物的储物间推去,“项链找不回来,你别想出来!”
“砰——!”
储物间的门被重重关上,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。黑暗,瞬间像浓稠的墨汁,淹没了林小满。
她扑过去,用力拍打着厚重的木门,声音带着哭腔:“林招娣!你放我出去!朵朵需要我!她刚退烧!”
门外传来林招娣得意又冰冷的声音,隔着门板显得有些模糊:“林小满,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报恩吗?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?偷东西的白眼狼!好好在里面反省吧!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林小满的拳头无力地砸在门上,指关节传来钻心的疼痛。她摸索着掏出手机,电量只剩下可怜的10%。屏幕上有晴晴发来的未读消息:「小姨,妈妈把朵朵抱走了,我好害怕。」
她赶紧回复:「晴晴别怕,小姨没事,你照顾好自己,早点睡觉。」信息刚发送成功,手机屏幕就猛地一黑,自动关机了。
彻底的黑暗和寂静包裹了她。储物间里空气不流通,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。林小满摸索着靠在墙边,指尖不小心碰到一个软绵绵、冰冷的东西——似乎是只死老鼠,她吓得猛地缩回手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慢慢滑坐到地上,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落。屈辱、愤怒、担忧、无助……种种情绪像野兽般撕咬着她的内心。
她想起枕头下爸爸的照片,想起朵朵说长大后要给她买糖葫芦时亮晶晶的眼睛,想起林招娣那根本子虚乌有的珍珠项链——她今天下午出门前打扫客厅时,根本什么都没看见!
就在这时,她的指尖在口袋里触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——是朵朵下午一直攥在手里的那个小号毛绒兔子,后来孩子睡着了,她就顺手塞进了口袋。兔子的绒毛还是软的,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朵朵的体温。
林小满把那只小小的兔子紧紧攥在手心,贴在脸颊上。冰冷的绒毛沾上温热的泪水。想起朵朵那句“买最大的糖葫芦,裹满芝麻”,她在这无边的黑暗里,竟然扯动嘴角,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她笑自己的愚蠢和轻信,笑林招娣的刻薄与狠毒,笑这命运荒唐又残酷的捉弄。
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,敲打着窗户。林小满靠在墙上,疲惫地闭上了眼睛。
她梦见爸爸坐在老家医院冰冷的长椅上,手里拿着那个装着十万块的存折,笑容温和而带着歉意:“小满,爸爸对不起你……但是,要好好活啊……”
她拼命跑过去,想要抓住爸爸的手,却发现抓住的是一只更小的、软乎乎的手——是朵朵的手。
“小姨,我要吃糖葫芦。”朵朵的声音从梦境的深处传来,“裹满芝麻的……”
林小满在梦里笑着点头,伸手去口袋里掏,却只掏出了那只小小的、冰冷的毛绒兔子。
她猛地惊醒。
储物间依旧黑暗,门依然紧锁。
但这一次,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心中升起——她不再像刚才那样恐惧了。
因为,她清晰地听到了——
楼下传来晴晴带着哭腔的、惊恐的尖叫声:“妈妈!妈妈!朵朵又发烧了!她在抽筋!!”
林小满像被注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,猛地从地上弹起,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拍打着门板,嘶声力竭地大喊:“林招娣!开门!放我出去!朵朵抽风了!会出人命的!!”
门外的脚步声瞬间杂乱起来,伴随着林招娣惊慌失措的喊叫和陈默手忙脚乱的动静:“陈默!快!快拿退烧药!冰袋!”
林小满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在门上,几乎感觉不到疼痛:“林招娣!朵朵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这辈子跟你没完!!”
突然,“咔哒”一声,门锁从外面被打开。
光线涌入,林招娣苍白着脸站在门口,头发散乱,早没了平日的精致,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和颤抖:“朵朵……朵朵她抽风,昏过去了……”
林小满一句话也懒得再跟她说,猛地一把将她推开,像头发怒的母狮般冲向二楼。
儿童房里,朵朵小小的身体躺在地毯上,四肢还在微微抽搐,口吐白沫,眼睛翻白,已经失去了意识。晴晴跪在旁边,吓得浑身发抖,只会哭着喊:“小姨……朵朵不动了……”
“晴晴,去拿冷毛巾!快!”林小满扑过去,跪在地上,严格按照网上看过的急救知识,将朵朵的头偏向一侧,小心地用手指撬开她的牙齿,防止她咬伤舌头,“快打120!说明情况,孩子高热惊厥!”
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再次划破雨夜,由远及近。林小满抱着裹在毯子里的朵朵坐在玄关的台阶上,她的衣服还是湿的,头发凌乱地滴着水,但她却感觉不到冷——因为朵朵一只滚烫的小手,正无意识地紧紧攥着她的食指,那微弱而执拗的力量,像石缝里挣扎而出的小草,传递着生命的坚韧。
林招娣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,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类似懊悔和恐惧的神情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小满……我……我错了……”
林小满没有看她,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窗外越来越近的救护车蓝红闪烁的灯光,声音平静得可怕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
“等朵朵没事了,林招娣,我们之间,该好好算算总账了。”
救护车的后门“砰”地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一切。林小满紧紧抱着朵朵,坐在飞驰的车厢里,护士正在给朵朵吸氧。她摸出关机的手机,尝试着开机——屏幕竟然亮了起来,电量显示1%。屏幕上,晴晴又发来了几条消息:
「小姨,妈妈说项链找到了,在她自己包里的夹层。」
「小姨,妈妈哭了。」
「小姨,我怕你再也不回来了。」
林小满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、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城市夜景,突然轻轻地、真正地笑了一下。
她再次攥紧了口袋里那只小小的毛绒兔子,耳边回荡着爸爸的话:“小满,要好好活。”
这一次,她终于彻底明白了——好好活,不是逆来顺受,不是忍气吞声,而是要挺直脊梁,保护好自己,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,让那些践踏你的人,付出应有的代价!
救护车的鸣笛声尖锐而急促,载着她和女儿,冲向未知的、却仿佛透着一丝微光的未来。
而别墅里那间储物间的门,还大敞着,里面的黑暗像一张被撕破的巨口,再也无法吞噬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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